在枝头将开未开。 这八个月李时和过得还算平静,没人吵他,眼睛也没再严重,但一直都不见好,依旧看不清,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还有反反复复的低烧,混杂着噩梦,不断折磨着他,整个人迅消瘦下去,到十二月上旬时已经隐隐有油尽灯枯的迹象。 那头长却没枯没干,甚至连根白都没有,依旧柔顺漆黑,披在身上像是上好的缎子。 然而李时和顾不上了,今年冬天他格外畏寒,新殿里烧着地龙,还多添了三只火盆,青壮年的男子进屋没半刻就能热出一身汗来,他却仍然觉得冷。那种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烧再多的火盆,披再厚的大氅,他都觉得冷,肌肤摸上去像是冰冷的玉雕。 冷,就只能早睡,他困得要命,最多时一日能睡九个时辰。高淮看着着急,想请太医,却被李时和拒绝。他隐约感觉到大限将至,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