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前有一排白杨,镀满瑆日的辉煌。一年躺在无尘的地上,不见风霜雨雪,时间的海悬挂在天上,破晓中初醒的梦碎片凝结,怀着一分余阳,像北海的鲲、海峡的鲸。盯着鱼鳞般的千叶,分不清春夏秋冬,无时无刻主宰光芒。只要挂钟上的指针不曾停歇,日光与夜行的灯光永远在这儿,像是尽头,又仿佛起点。 天宫奸雄奈何人间有万千白杨,世界活着、变幻着、流动着,它们仿佛永恒享誉命运加冕与恩惠。没错,相对而言,就是这么不平。 生命必定有段肿胀,北极的风刺进心里刻在骨头里,抬头看不见日月。仰天呐喊,天不应。对着朦胧的地平线诉问,能听到长城的回声,像是钢铁般冰川的讥讽,身后的狂涛疯狂地笑,海浪恣谑天地。灵魂用来挣扎,精神用来流浪,肉体用来饥寒,找到世界的昏梦小屋,有用北方白杨烧成的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