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踩碎。郑应释停步于槐树下,他仰脸凝着眼前墙面斑驳的旧寺,沉声:“应就是此处了。”谢虞晚仰起脸,发现这竟是她那次梦里来过的地方。“缘何非要在夜里动作?”郑应释无奈地摊手:“我在祈州城里潜藏多日,发现胜算最大的法子便是伪装成想要拜入无道天的新人,而他们招收弟子皆是在这夜半进行的。”遮天蔽日的槐叶几乎锁住了整座寺,谢虞晚一行窸窸窣窣地踩着槐叶进去,发现寺里比寺外的古墙还有落败,蒲团零零散散地乱在灵台下,四下连根蜡烛都没有,只有从槐叶里勉强挤进来的恍惚月色聊以勾勒寺中晦暗景致。谢虞晚顺着灵台抬起眼睛,心下猛地一跳。端坐在灵台上的是一尊没有五官的神像,不同于这寺里其他,其陈旧了些,却不显破败,谢虞晚虽未见到这尊神像的真面目,但她敢肯定,供奉在这座寺里的这尊神像,必然不属被释道两家任何一家记载在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