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忙什么?是学习吗? 齐明好半天才敢回答他,没有,要打工赚生活费,贫困补助不够,我不想动工地的赔偿金。 那张孤零零的银行卡还是被锁在抽屉里,现如今齐明早就会用了,但他不愿意。 银行卡唯一一次被插进机器里,是为了确认里面说少不少说多不多的数目,一条生命价值的数目。 齐明总觉得,这个数字减少了,就意味着他沉默寡言的父亲又贬值了一点,如果数字归零,那他父亲又成了什么?在这个人和一般等价物开始画等号的世界,银行卡成为他的父亲。 齐明有时候会打开抽屉,把银行卡拿出来放到桌面上,盯着看,坐在旁边写作业,很少的瞬间,他在这些时刻里感受到陪伴,等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么做,齐明又把银行卡锁进抽屉里,周而复始。 陈净远当然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