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他治好了自己几十年的顽疾,让自己以后不再天天喝那苦兮兮的药水,也不用在整日关在闺阁之中做一只金丝雀,还是说,因为他那日对二哥手下留情,亦或者说,自己提不起对他的恨意,是因为那一张不存在的口头婚约
林婉儿不知道。
窗外,楼阁之下,一个傻乎乎的胖子手里举着一张荷叶,嘴里喊着“荷花,荷花”
然后跑了过去。
范闲虽然没有见过,但细细想来,这人应该就是林若辅的长子,大宝。
先天性智商缺失。
完整个过程,范闲并没有出丝毫破绽,倒真不像是装的。
这就奇怪了,那人引自己来这里究竟是何意
端起金丝蓝木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范闲依旧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关联。
“等等”
在范闲端起那杯茶的时候,林婉儿急忙出声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
那可是自己刚刚喝过的
“什么”范闲疑惑着她,不明白她脸上为何突然间多出了几分淡红。
像是天边傍晚时分挂起来的一抹夕阳。
难道这房间很热
额,范闲明白了,自己一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擅闯女儿家闺房,定然是极为不妥的。
“我再待会儿就走”
林婉儿知道范闲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她也没打算解释。
范闲抬头认真了林婉儿好一会儿,难道这丫头也是一个像若若那样的隐藏高手,修炼了一种自己察觉不到的武功秘籍
那个引自己前来的人影,自进了林府,便失去了踪迹,这不得不让范闲怀疑。
这人会是若若的师傅吗
范闲不敢肯定,但是知道,京都这潭浑水之下,又多了一道不可预料的变数。
今天可算是无头无脑的的一天,稀里糊涂跑了许久,然后又稀里糊涂再次来到了这林府。
“前些时日,你刚刚拆了林府,我昨日听说,你又把牛栏街给拆了”林婉儿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问答,让范闲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去。
“误解,这绝对是误解你我像是那种到处拆人房子的人吗”
林婉儿认真了范闲,然后点点头。
范闲难得的老脸一红。
在林婉儿闺房又呆了片刻,范闲也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