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如传言所,今日此举是在偏心二房,纵着二房欺压大房?
若非如此,怎好端端把他们都叫了来,美其名曰请他们推荐个好师父,可事实如何谁又知道?
谢老夫人往日的人设形象被质疑,脸上挂不住,正要辩解,宋氏突然冲上前来,冲林颂宜吼道:“你休要狡辩,什么为了淩儿好,你分明是在借机报复!”
风向变了,淩儿这遭罪岂非白受了?!
“宋章,你这信口雌黄的毛病还没改,看来是罚得轻了,莫非你放水了?”
林颂宜看向谢老夫人,又将矛头转回了谢老夫人身上。
谢老夫人气得不行,不知如何作答的她当即寻了个替罪羊,“老二家的!休要胡言乱语!”
宋氏哭诉道:“孙媳哪里是在胡言?您不知淩儿被她折磨得有多惨,方才谢平的话您可都听见了,林颂宜哪里是在为了淩儿好?便是再急再惜才,也不能不顾及他性命啊!”
“祖母,各位先生,您可知淩儿瞒着咱们偷偷服了多少药,愈伤、散热、舒筋、止痛……您闻闻他身上的药味!”
“就在前日,淩儿又发高热用了药,他怕我这母亲担心瞒着不肯,这病可做不得假,这都是林颂夷折磨所致!”
“莫非真要等人死了,才来论个真相如何吗?”
谢淩这满身药味确实不容忽视,谢老夫人一听也急了。
宋氏见状喊道:“府医呢?去请府医过来!来瞧瞧淩儿究竟是累病了,还是身上伤口发炎引起了高热!”
府医自刚才出事,便不知被谁传唤等在人群中了,闻声立刻上前。
“娘!”
谢淩却推脱不愿起身,如同惊弓之鸟,忙不迭寻找啬身影。
宋氏成竹在胸,使劲将人往前推,“淩儿,你莫怕,有娘在,娘必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前日谢淩离去后,她便差人去药庐问了,谢平确实取了药回去,那药无一不精贵,专治重伤高热,不是他一低贱下人配用的,最近几日,谢淩屋里的各种伤药更是没断过。
遭了罪的必是她的淩儿!
宋氏恶狠狠瞪向林颂宜。
却未料到府医这脉把了又把,讷讷道:“这……少爷脉象平稳,并未迎…”
府医察觉情况不对,话只了一半。
“人才疏学浅,大抵是……不若换个人来?”
府医一连换了三个,结果皆是一样的。
宋氏傻了眼,“你什么?这怎可能?!”
明明服了药的!谢平也与她谢淩擅不轻!
“二夫人,少爷确实是……无病啊。”
不仅无病,还颇为健壮,一顿吃三大碗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