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温柔缱绻,就像在瓢泼大雨中,救济一只被车辆碾压的狗。
“等伤养好了,会陪主人玩赛车的,对吧。”
礼锐颂艰涩地点头:“一定,我一定您说要什么做彩头都可以。”
江衍鹤笑了笑,终于满意地起身离去。
礼锐颂终于有了在胁迫和惊惧中,侥幸存活的喜悦。
他最后呜咽出来的声音,很像被追到深巷的穷途之犬。
他像是在说,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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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汀等了很久。
她终于看到江衍鹤,满身是血的走过来。
他身上的血被雪水一浸,走过的路染出浅红色。
但他毫不在意的模样,嘴角露出丝丝缕缕的笑意。
她担忧地从副驾里跌跌撞撞地跑下来,扑进他的怀里。
和那次她因为谢策清的事,别扭地扑上去揽住喝水的江衍鹤不一样。
这次他浑身是血,却也稳稳地接住了自己。
礼汀感知着那人身上的血腥味。
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安稳地闭上眼睛。
她像是知道什么一样,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埋进他的胸口,说:“回来就好。”
但江衍鹤却像是和她闹脾气一样,眼睛呈现杀狠了的血红。
他只是揽着她,一言不发。
抱着她上驾驶座,她并着腿,坐在他的膝盖上。
“鸟鸟,怎么啦,不开心吗?”
礼汀依恋地,去舔他脸上的血。
被那人冷漠地偏头躲开。
他说,脏。
礼汀心尖颤抖了一下。
他发现了她和礼锐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