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继续洗脸,说:“只要他一生顺遂,我也别无他求。”
这一番言论,把王锐惊得够呛,他脱口而出,“我从业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蠢的恋爱脑,黎好眠你做慈善啊?播撒爱的种子?”
黎好眠两只胳膊撑在大理石台上,没擦脸,水珠顺着她恬静的侧脸往下落,滴到台子上,她又用手指抹开,那水珠便变成更多细小的部分。
“跟这没关系,”她静静说,“锐哥,我清楚的。”
她清楚自己的感情,清楚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王锐这时想来根烟,意识到是在黎好眠屋里后打住,“行,你还是清醒的恋爱脑。”
黎好眠笑了,“就当我是吧。”
王锐想起昨天去接黎好眠的时候,周世屿站在窗前,窗户开到一半,外面沉沉夜色映在他挺拔身影上,黎好眠坐在椅子上,快要睡着了,房间的气氛很平静,毫无波澜,王锐想瞧出来什么,但似乎什么也没有。
于是他问:“昨天晚上你跟周世屿做什么了?”
黎好眠听到立马转过头,疑问:“我做什么了?”她真的没想起来,“我是不是失态了?”
失态倒谈不上,顶多算得上跟平时的样子有些反差。
王锐:“没有,我没找到房卡,你在他房间里待了一会。”
黎好眠想到什么,立刻从洗手间走了出去,走到床前停下,看着床边那件外套后愣住。
怪不得她总觉得睡觉的时候会闻到一股苦茶的味道,她把周世屿的外套带回来了。
“怎么了?”
王锐跟过来,瞧见后又是一惊,眼神奇怪地看她,“怎么还没还回去?”
黎好眠被接回来的时候身上就披着这件外套,走的时候王锐想让她脱下来还给周世屿,周世屿却说先不用,外面冷。
明明他们两个人房间紧挨着。
王锐听他这样说,也没再推脱什么,表示感谢后带着黎好眠出去。
黎好眠走前还说一会就还。
一直到现在,将近十一点。
那件外套被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一点褶皱都没有,黎好眠已经不记得她睡前对这件衣服做了什么,她拿起那件外套,上面的苦茶味道还在,没把王锐当外人,她把外套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王锐无奈地别过了头,“你赶紧给人还回去,都马上离组了,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还有,”他顿顿,接着说,“我相信你不会做出格的事,既然想清楚那就先这样,知道孰轻孰重就好。”
这话提醒了黎好眠,她的确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能见到周世屿,最近的日期可能在电影映那时候,周世屿向来配合电影的宣传工作,应该会出席。
“嗯。”
黎好眠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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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屿这次回来主要为了补拍镜头,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李从山才放人。
有些镜头拍了好几遍,不是周世屿演得不好,是李从山想多试试别的感觉,从中间挑出最完美的部分。
周世屿也不恼,演戏的时候根本没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