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女明显没有想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欲望,她将脑袋又缩在了双腿之中。
孟海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试探性的问道:“我们这里应该不是死刑犯关押的地方吧,不会明天就拖出去砍头吧?”
这一点是孟海最为担心的,别人今天当送过来,明天就拉出去砍头了,这才穿越过来没几天,应该不会这么悲催吧!
();() 孟海前方的那位老者听到这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公子,你想多了。能在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得罪了一些权贵,但是又不足以致死,那些权贵又不想放我们出去,所以就让我们一直呆在这里直至老死。砍头倒不至于,但是来到这里就别想再出去了。”
老者虽然满脸褶皱的老皮,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但是说话的声音却带着一种磁性,那是标标准准的大秦普通话。
孟海见到我红衣少女没有搭理自己的心思,于是便向前移动了身体,目光望向的那位老者。
“老先生,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呀?”
老者听到这话,先是笑了两声,笑声也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如果单听老者说话的声音不看他的面容,还以为是因为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呢。
老者站起身子,声音饱含沧桑。
“要说我呀,我当年也是大秦一位极为有名的说书先生。只不过有一次喝酒误事,在一位权贵的家里说错了几个字,就被那家的主人给告上了这天平府,被打了几十大棍扔进了这处牢房自生自灭,现在算算也有将近五年的时间了。”
孟海听到这里,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五年的时间!
自己不会也在这个破地方呆上五年的时间吧!
孟海觉得自己现在笑容都有些勉强了。
孟海左边牢房当中,那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中年汉子居然医学奇迹般地坐了起来,身上虽然还滴着血,但是中年人说话的声音却是中气十足。
“说起这件事来我就气,当时我给别人家做护卫,我家主人因为和人起了争执,把人家给杀了,结果推到了我的头上。他给天平府的人塞了点银子,打点了上下关系,就把这件事赖到了老子的头上,如果老子能出去,非得杀他千百遍不可!”
孟海看着这位中年汉子,忍不住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孟海问道:“那你身上的伤是哪来的?”
中年汉子朝着隔壁空牢房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孟海看着只感觉浑身上下一真的隔应。
中年汉子说的:“我家主人想要从我这里逼出一份是我杀了那人的口供,我自然不可能认,所以他们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我就是不认,我看他们有什么办法,反正我皮糙肉厚的,又学过今年武,不怕他们的打!”
孟海忍不住再给中年汉子竖起一个大拇指。
孟海又将目光望向了右边的红衣少女,可能由于两个人已经说出了自己进来的经历,红衣少女也显得没有那么胆怯了。
红衣少女看着三个人六只眼睛望向自己,红衣少女犹豫了一下,也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家父是开医馆的,有一天来了一个官员,还是带着生病的父亲来的。那位官员可能也是寻找了大大小小的医馆,结果都没有医好他的父亲,恰巧来到了家父开的医馆。结果那位官员的父亲因为长时间的舟车劳顿,再加上实在病重,就病死在了我家医馆。那个时候我的父亲正为那位官员的父亲施针希望能够再保住几日性命,结果刚进行了一半,那位官员的父亲就死了。”
红衣少女说到这里的时候,又将脑袋埋入到了膝盖里,似乎是为了遮掩抑制不住的泪水。
红衣少女的声音带着抽泣,只不过这种抽泣在这天天哭喊声不断得牢房里,面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红衣少女的声音带着哽咽:“结果那位官员就认为是我父亲学艺不精,医术不当,治死了他的父亲,结果联系了天平府总理衙门的人,抓了我父亲进入死牢,过几日就要问斩,也把我关押在了这里,想让我一辈子也出不去……”
“现在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我父亲了,我实在是有些担心,不知道天平府的那些官爷们会不会屈打成招!”
红衣少女在说话的时候,孟海能够看见红衣少女身下的黑石地面一点点的被打湿,这是被泪水所打湿的。
模仿当中的人,一阵的沉默。
能够被送入到这处监牢的人,大多数都是如此,被冤枉或者替人顶罪来的。
();() 左边牢房当中的中年大汉咧开嘴,露出了沾血的牙齿,问道:“看着公子妆容应该是书生,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呀?”
孟海张开嘴,真想把自己的经历也说出来,毕竟在这处暗无天日的牢房当中,有人说话总比一个人关禁闭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