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呢?你问了我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不肯跟我说话,更不跟我解释。
你是觉得我是男子,就不会委屈么?
今日来寻你的路上,哪怕我的马跑得飞快,依旧能听见街两边议论我、笑话我的声音。
即便如此,我也愿意给燕携叶和柳浮云一个解释的机会……
你呢?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啊?”
话音到最后,已经带着一丝颤抖。
温知虞:“……”
日头微斜,一阵微热的风刮过,将她丝扬起,遮住半张微白的脸。
她苍白的唇动了动:“抱歉……”
燕止危瞬间红了眼尾:“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就只跟我说一句抱歉么?”
温知虞低头看了眼空空的指缝,又抬头看向委屈愤懑的少年:“阿危,我有许多话想同你说。
可,这世上有许多事是无法宣之于口的。
以后若有机会,我会将这些事和盘托出。”
燕止危闻言,露出惨白一笑:“我明白了,原是我还不配听啊。那好,我便不打扰你了。
再过半个时辰便是晚膳时间,即便是心情不好,你也别在湖边待太久,早些回去……
我先回王府,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打起精神往回走。
温知虞握紧手指:“世子……”
“对了。”燕止危忽然回头冲她笑得惨淡:“沈迢安的小厮昨日来寻我,给了我一个册子。
册子上,写了许多名字。沈奉昀,沈奉晖,沈怀瑜……
沈迢安说,我若想知道这些人是谁,可以来问你。
阿虞,你知道他们都是谁么?”
温知虞满脸惨白。
燕止危哽咽一笑:“看来,你早就知晓是谁了吧?本来我不打算将此事告诉你的,可是我好委屈啊。
我这般喜欢你,可你却好像从未喜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