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琴看着心疼,想着还是该让江墨来陪一陪女儿,却被司国平制止。
“小江现在正头疼呢,正邦的情况不太好,小江公司的业务也出了岔子,咱们女儿怎么也不该在这时候去给人家添乱子。”
陈思琴有些吃惊:“怎么会……这个时候出这些事情。”
“你以为小江这一路看起来顺风顺水,都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司国平沉声道,“自打他接手江氏,正邦退下来之后。多少人都盯着这块肥肉?江氏那些时候之所以没有遭受过什么大的打击,还不是正邦在背后指点,余威犹在。”
“可是江氏的发展确实没有被换届所打垮,这是事实,大换血后,甚至江氏能走向一个更高的台阶。”陈思琴皱眉,“我承认小江行事不够老辣,但确实是可造之材,咱们当初看上他,不也是出于此。有了咱们的支持,江氏和司家会一同进步。”
“你怎么看江氏这次遇到的麻烦?”司国平突然问道。
陈思琴道:“你是说茗心嘉园?这实在算不上是个□□烦,john带给我们的消息不是说,只是一个投资方出了问题……难道,这事情还有什么□□不成?”
“茗心嘉园这个案子不算小,f市的城中村,政府一直很重视,招标的时候我根本没想到这个案子能被江氏拿下。按理说,江氏内部刚有了换届的大动作,股市本就不够稳定,这时候要是把这个项目做砸了,简直就像是把初生的婴儿掐死在摇篮里头。太冒险。”司国平道,“可当时正邦还没有出国疗养,他可能也有自己的考虑,这项目是他授意的,想着要一战成名,尽快把江氏推出去,送到一个巅峰中去。这是他的一贯做法,险中求胜。”
“江墨对这个案子没少上心,看得也紧,按理说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就是全部放手也不会出什么岔子……”陈思琴一想,也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突然撤资呢。哪个公司?”
“f市的绘鸿公司。”司国平道,“江墨就是看得再紧,也只是一个人,他的团队才是做项目的主体,有些细节方面,江墨是不可能看得出来的,别说他是建筑学出身,就是专业金融分析出身,可能也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这家公司没听说过啊,什么来头?”陈思琴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江氏里有人想要……”
“在这之前我也没有听说过。”司国平道,“只是觉得不对劲,江氏这一年多来虽然磕磕碰碰的不少,但还是太顺了。既然江家和司家是要合作,小江又可能是咱家未来的女婿,我自然要多费费心。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你说,万一真是有什么人,处心积虑地想要对付江氏。肯定也不是一朝一夕了,这要是真有什么,再加上老江他的身体。那孩子……能受得了吗。”陈思琴担忧道。
“他选择进入这商场里,就必须学会面对所有的明枪暗箭。假如连一点挫折都扛不住,怎么做我们家的女婿?我又怎么放心把晓思嫁给他?”司国平道,“再者,商场如战场,若是不能相助,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陈思琴到底是个理性之人,思忖许久点点头道:“原来还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在没有公布晓思和江墨订婚的消息前,不该让晓思这么早就过去住,还是该走一步看一步。这要是有个万一,晓思岂不是倒了霉,千挑万选却押错了宝。”
“先让他们两个保持点距离吧。我看这亲事八成是没戏,先不说江氏的情况堪忧,就是晓思这病……哎。”司国平道,“对了,我让john约了那医生,明天到家里来。这些日子就不要让晓思乱跑了,等这一阵过去再作打算。”
司晓思在房中闲着,又不愿意休息,就上网浏览网页。看的是本市的财经版,有不少江氏的新闻,司晓思看着长篇的股市分析和对江氏所遇危机的预测,有些发晕,这时候,江墨应该很忙碌吧……
她想要问问江墨需不需要自己的帮忙。可是手机拿在手里又停住了。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帮助他?司晓思坐在床上对着电脑屏幕和手机发呆,很有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时候,邮箱提醒发来消息显示收到邮件,司晓思点开来,发现是江墨发来的邮件。
想着晓思也许睡下了,江墨没有打电话或是发短信给她,所以发了邮件告诉晓思父亲病重,他必须赶去看望,不能陪在她身边希望她能照顾好自己。
晓思读完邮件,更加担心他,马上拨了江墨的号码。可能他已经登机,电话关机,司晓思便放下手机,下床去想要问母亲江墨公司遇上的麻烦大不大,要怎么解决,江墨爸爸的病情究竟怎么样了。
可是父母亲好像都在自己的卧房,司晓思没有在客厅见到他们,沈阿姨在厨房忙活,看到晓思出来连忙心疼道:“怎么不进去睡会儿?”
“我……我现在睡不着。”司晓思想要转身去父母的卧室,却一眼瞥见自己的半个录音笔从茶几下隐约露出来,她想起什么,便走过去把已经没电自动关机的录音笔拿出来,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
等待录音笔充电的过程中,司晓思想着把杂志社这些日子积累的活给解决,便打开总编给她发的文档,忙碌起来。
这一忙,晓思便忘了时间,直到中午十一点半,沈阿姨来叫她吃午饭,司晓思才发现自己已经工作了数个小时。
司国平已经上班去了,中午只有陈思琴在家,司晓思吃饭的时候问道:“妈,江墨他们公司是怎么了?还有江墨爸爸……江墨已经去美国了,我很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