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孟家已经有好几家酒楼了。”另一掌事的说。
“能赚钱,谁会嫌多呀,沈管事,你说呢?”
沈姮笑笑:“老太爷向来是有眼光和格局的人,他的盘算咱们也不知道。”此时她已经来到谢俭所在的酒楼门日,朝里张望了下,没见着人,走得这么快吗?
“有栗子。”一伙计见到边上正卖着热乎乎的粟子。
沈姮见了,也上前去买了一些,回家和嫂子冯嬷嬷一起吃。
自梅儿的事后,夏氏就极少出去,早上去早市买完菜就一直待在家里,以前还会和附近的邻居们聊聊天,现在也就是和冯嬷嬷说说话。
沈姮进家门时,就听见大嫂和冯嬷嬷的声音从居室里传来,俩人正在缝一床被褥。
“冰嬉日?还有这样的游戏啊?”夏氏第一次听到这种活动。
“其实就是在冰湖上玩耍,名字取得雅致了些,每年这个时候,皇家贵胄们都会办几场玩耍,热闹倒是顶热闹的。”
“大嫂,冯嬷嬷。”沈姮走了进去。
夏氏看见弟媳回来了惊呼一声:“正午了吗?哎哟,这聊的都忘了做午食了。”
“不着急,大嫂,冯嬷嬷,我买了栗子。”沈姮可是馋了一路了,闻香就想吃:“咱们先吃几颗。”
“你和冯嬷嬷吃,我去做午食。”夏氏着急从竹垫上起来,可不能耽误了阿姮去铺子的时间:“冯嬷嬷,中午也在家里吃吧。”
“那老婆子就不客气了。”冯嬷嬷已经吃了好几回,当场并不客气。
看着大嫂去做饭了,沈姮脱了鞋子进竹垫,拿起嫂子插在一旁的大头针对着被子缝起来:“后面几针我来缝吧。”女红这种事,原主会,她还没实践过。
“昨天宁王妃派人来跟我说,希望我隔个日能回趟宁王府,教教嫡姑娘规矩礼仪。”冯嬷嬷道:“王妃说,嫡姑娘前段时间变化这般大,皆是因为一年前落水时伤到了脑子,有些记忆混乱了。如今已经清醒,也缓过神来,知道以前的事做错了许多,我便同意了。”
记忆混乱?这倒是个好理由,沈姮目光一动:“落水?”
“是啊。一年前,嫡姑娘进宫受封县主时落了水,回来之后性情大变。”想到一年前的事,冯嬷嬷拧了拧眉,落水之事不简单,只是当时无暇顾及,到最后不了了之:“受封之事,也就作罢。”
内宅院中,这落水可是必需的狗血套路,沈姮嗅到了一丝宫斗味儿。
而受封县主?这尊荣,沈姮知道大丛的体系中,亲王的女儿是能被封为县主的,但这个受封并不像后世所说的那么容易,必须得有出色的作为,比如女子楷模,当然也有因得圣宠而赐下的幸运儿。
刘芷月这牌可得打好了呀。
冯嬷嬷又道:“希望嫡姑娘能恢复到以前端婉贤淑的模样。也算尽了我与她的一场主仆之情。”
“嫡姑娘有冯嬷嬷这样的教养嬷嬷是她的福气。”沈姮真心的说。
这一晚,谢俭回来时夜已深了。
沈姮迷迷糊糊地察觉到他躺下,身子下意识地便往里边移了移免的占了太多的位置,就在要睡过去时,侧边一凉进了风,接而一个微凉的身体躺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