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笑道:“那时候公司搞什么高层干部培训课程,参加的都是公司全国各地的部门负责人,阵势可大了。江默言亲自承诺,只要大家成功通过终极考核,每人每月加薪五千。那时候我们老激动了,八十个人参加,最后二十人通过,包括我和何朵。结果呢?屁也没有!后来夏知安这个耿直鬼提了一嘴,江默言下不来台,就给我们加了,但是给增加了前提条件。”
“啥条件?”刘璐可急切地问道。
“考核。每个月团队的业绩和利润都必须达到预算要求,而且是都必须同时。如果只有一项达标,也不能给。”何朵补充道。
“那也行啊,总比没有强。”刘璐可说道。
“呵呵,就给了两个月,后来就没消息了。”肖遥耸耸肩,灌了两口茶水。
“那你们跟他提,跟他要呀!”刘璐可嘿嘿笑着说道。显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是打个嘴炮过瘾。
“第一次给就是我们大家要的,到后面哪能再次开口?而且江默言这人记仇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肖遥说道。
“可不?记仇这事,我可是深有感触。”何朵想起来多年前因为那个茶礼大单跟江默言在提成上讨价还价的事情。从那儿开始,江默言就多次公开诋毁何朵格局太低,那件事情带给她的阴影长达近三年。
“反正只要是江上香茗,一切结果就都在意料之中情理之中,没什么好忧思的。实在不开心就换个地方,是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刘璐可说道。
“她现在哪里能随便离职?眼下她更重要的事情是照顾好爸爸。”肖遥提醒道。
“也是。这份工作再怎么倒胃口,好歹也是你干了十年的活,客户和资源都是现成的。要是找个新工作,至少一年内你得拼命表现。”刘璐可说道。
“是啊!”何朵叹道:“眼下我至少要去医院、要回家的时候,都能自由一点。公司对我们不仁,我们也没必要呕心沥血地卖命。先熬过这一年吧!我现在是辞不起。”
“静观其变,等时机。不过你也可以主动关注一下,多留意外面的行情,随时知道市场动向,知道自己的价值是多少。”刘璐可说道。
何朵没精打采地说道:“这正是我发愁的。十年了,这么多年在同一个公司,我就像只温水里的青蛙。每次公司搞出来那些压榨我们的事情,都让我非常愤怒,每次都恨不得第二天就离职。结果呢?没过几天就接受了所有不公的待遇,还贱兮兮地日夜奋斗其中!而且话说回来,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就在行业内跳槽,其实也没啥意思。如果垮了行,就要从头开始。可是从头开始的话,前两年收入肯定没有现在高。以我现在的生活情况,自然接受不了那样的结果。但是你说,垮了行的跳槽,人家谁会一开始就让你去做个高管?可如果只做个高级业务员,对咱来说也是贬值。太难了,太难了!”
“江总和赵总不就是看中了这一条,才把你们拿捏的死死的吗?你越是这样想,越走不了。现在的你对你们公司尚且还有一点价值,等再过两年,你的价值和贡献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你连眼下这点选择都没有。那就真是人为刀俎,你为鱼肉。”肖遥直言不讳地说道。
“唉!”何朵烦闷不已。
“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将来想做什么呢?”刘璐可问道。
“想过啊!我感觉自己好像只想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农村,有一个自己的漂亮的小院子,泡茶种花,做点茶水的小生意。”何朵畅想起来。
“哎,妹子,你可以醒了!”肖遥不客气地打断道。
“哈哈哈哈!”刘璐可大笑,末了,擦了擦眼角渗出的小珠花,笑道:“其实我也想过这样的日子,诗酒花茶,多好呀!可惜这是有钱人才过的起的生活……”
“没错,如果我们想中年返贫,这样做不是不可以……”何朵摇头笑道。
“还别说,何朵你确实挺适合那种生活的,你就是个仙女,不接地气。”肖遥对着刘璐可晃了晃茶杯,提醒她烧水添茶。
刘璐可赶紧坐直身子,有条不紊地操办了起来,嘴里同时说道:“我们何朵是才女,现代版李清照。你看她的朋友圈,不知道的人都觉得她整日的日子过的跟诗一样。”
“闲来品饮三千水,俯首慢别五味尘。
终究尘世不知处,半生闲趣在山林。”
就着刘璐可得话,肖遥翻出来朋友圈,大声朗读着何朵刚发的打油诗词。
“快别了,难为情难为情!”何朵举手作揖道:“那些把生活过成诗的人,往往是最经不起推销的。因为他们的灵魂,大多都刻满了伤痕。”
“突然冒出这么伤感的总结。”肖遥眨巴着眼睛说道。
“因为真的难啊!”一丝悲情涌上何朵心头:“生活的重担已经压弯了我的腰,岁月的风痕也刻满了眼角。”
“别怕,姐妹儿,天大的事情,还有我们在你身边呢!”刘璐可动情地说道。
肖遥拍了拍何朵的肩膀,说道:“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紧了,学会松弛。在原则之内释放个性,在秩序之内百花齐放。前行路上的插曲都是风景,不断调整状态,总结反思,才会迎来真正的成长。”末了不禁加了一句:“我靠,我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哲学?!”
何朵突然眼睛一亮,大声问道:“肖遥女仙,你什么时候和你的冯郎结婚啊?”
这一招果然管用,肖遥哼了一声,龇牙咧嘴地说道:“下辈子吧!不吵架就谢天谢地了!”
说罢,三人哈哈大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