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个火雷突然炸响,周阔脑中轰鸣着转身离开。
文妃?
跟文妃有什么干系?
他不敢问,也不敢想。
卫宴洲蹲下来,嘴角的笑容没有变过,如地狱阎罗:“想死的快一点,是不是?”
提文妃,程风绪也敢!
“你不敢杀我,”程风绪比他更疯狂,像是根本不怕激怒他:“因为程宁,你敢杀死程家任何人吗?”
“朕不敢?”卫宴洲掐住他的脖子,收紧用力:“真以为程宁是你的免死金牌?”
“杀、杀了我、你跟、跟程宁还有可能么?”程风绪不断地疯狂地大笑:“你爱、爱慕她多年,了、了吧?”
只要程家有任何人死在卫宴洲手上,他就会彻底失去将来的所有可能。
“怎、怎么偏偏是、是个情种呢?”程风绪气都喘不匀了,依旧笑的挑衅:“像你、你生母呢!”
‘喀嚓’一声响,程风绪瞪着眼睛,再说不出话来。
他很紧张你
“陛、陛下。”王喜声音发涩。
“把嘴闭严实,好死不如赖活着。”卫宴洲移开手。
他将程风绪的下颌卸脱臼了。
若是仔细看,会发现他眼尾猩红,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模样。
程风绪想激他,可他还有理智在。
“死太容易了,”卫宴洲最后看了程风绪一眼:“不人不鬼地活着吧。”
王喜重重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
“也别妄图威胁程宁,你如果还没疯彻底,就该知道,把她牵扯进来,你连畜生都不如。”
说完,他大步离开。
只剩下程风绪靠在墙上,哼哧哼哧喘着气,胸口犹如破风箱一般。
程宁已经猜到了。
即便他不说,卫宴洲不说,程宁也猜得到。
但他低估了卫宴洲,竟然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打算瞒着程宁,捂的密不透风。
他这一辈子,究竟是不是走错了棋局
程宁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她不知道昨夜发生过什么,只是这场深眠后,人更累了。
“娘娘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春华端着药碗,惊喜地凑上来。
孟医官说醒了就没有大碍,只是先别让程宁下床。
“陛下——”
“陛下昨夜赶回来了,您可是将陛下都吓着了呢。”春华扶她起来靠在床头:“将药喝了吧?”
原来不是做梦。
她以为自己梦中梦,看见卫宴洲是假的。
昨夜神志昏沉,她没有乱说什么吧?
卫宴洲不让她知道的事,她若是知道了,会惹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