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神色一正,轻叹了一口气,“病死的。她生得特别好看,同张春庭差不离,琴棋书画可谓是样样精通,说起话声音很温和。她不光长得好,待人也很和善。”
“怎么说呢,阖府上下就没有人不喜欢她的。她虽然没有学过武功,但是身子康健时常打马球。”
“可有一年春日,顾老太太领着女眷去了一场春日宴,回来之后她便病倒了。”
她在顾家排行十七,顾家不可纳妾,所有孩子皆是正室夫人所出,她同顾七娘年岁相差较多,原本就不怎么熟悉。她只依稀的记得,七姐姐有好多美味的点心,她的身上很香,府上的人都说她是顾家的希望。
她一心学剑,几乎将所有心思都耗在那上头,对于顾七娘的许多种种都不甚清楚。
“我只去探了一回病,还没有来得及去
一旁的吴江认真的听着,好奇地插话道,“那这么说来,她应该真的死了才对啊!怎么又会活过来呢?”
“还有她为什么要告父亲?总不能她是被她父亲害死的吧?”
三项大罪
马车行到开封府的时候,这里何止是里三层外三层?
简直是从街头到巷尾都被看热闹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穿着自带威慑效果衣衫的开封府衙役们,挤得脸都要变形了,这才拉了两条麻绳在中间留出了一个半人宽的道儿来。
眼瞅着老仵作的徒子徒孙们抬不进人去,吴江扯开嗓子都喊急眼了。
“让让让让!我们不过去,那也开不了堂啊!你们也看不了热闹啊!”
前方的人听着微微挪了挪屁股以示尊敬。
吴江瞧着,气得面红脖子粗的,他袖子一撸,眼瞅着就要使用一个蛮牛冲刺!
顾甚微瞧着无语,一把走到了那凶神恶煞的李茆身后,“你来开路!拿出你平日里的恶霸模样来!”
李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三角眼努力地睁大开来,凶光都变成了蠢光,“你说什么?”
顾甚微脸色一冷,手摸在了剑柄上,“让你开道儿听不到?”
李茆眼神愈发阴郁,“你将我当什么,当狗?怎么
顾甚微讥笑出声,“你当谢我这一身官袍,不若凭你遣人杀我,你到现在还有命当我的狗?”
“怕是那过路的狗啃了你的尸体,都要呕吐着骂上一声恶臭。”
李茆心中一惊,抿着嘴巴不言语了。
他愤愤地抬高了些脖间套着的枷锁,没好气的冲着前头挡路的人一声怒骂,“给老子让开!”
那看热闹的人无辜被骂,终于舍得转过头来,他们刚想下意识的接上一句,“你在哪个面前充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