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捂着鼻子站在门口:“这人把柴油放在卧室做什么?”
我翻了翻床板什么都没发现:“黑眼镜,刀子在哪找到的?”
黑眼镜和哥还在研究那桶柴油,随手指了指油桶边的地上。
因为房间窗户上都是灰尘,整个房间看起来暗暗的,我只得掏出手电看地上留着的痕迹。
“嗯?庆格尔泰是长发吗?”我捡起隐藏在灰尘中近一米的长发给哥看,哥接过长发用手捻了捻道:“吴邪,去门口。”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老实去了花旁边,花神色也正经了起来,绷直了身子。
随着油桶盖子被打开,一股香气随着柴油味扑面而来,那味道打死我都不会忘,那是禁婆的味道。
“啧啧啧,哑巴张,搭把手。”黑眼镜捂着鼻子和哥一起用力踢倒了油桶,并立马向门口退来,花拉了我一把给他们两个腾了个位置。
哥出来时顺手拉上了门,我们等了一会没见有什么动静,才打开了门。
从油桶中流出的柴油并不是很多,而且都已经挥发变质成了黑色粘稠状,而柴油中倒着一具满是黑色液体的长发尸体。
那股香味重的让人想吐,花转头就走,没一会儿不知从哪找了两个火钳子回来,他见我还站在房里,将火钳子扔给黑眼镜:“吴邪,你出来。”
我摇了摇头站在哥身边给他打手电,哥和黑眼镜用火钳将乱成一团的长发撩起露出尸体的脸。
许是因为长发的保护,尸体的脸上并没有太多黑色的粘液,我也得以看清他的脸,深眼窝、高颧骨,就算不是庆格尔泰,也肯定是蒙古过来的,不过看他的年龄身高,多半就是我们要找的庆格尔泰了。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找庆格尔泰的事了,这个煤矿藏着的东西远比我们能想到了多的多。
这具尸体虽然散发着禁婆身上的香味,但并不会动,身上也没留下什么线索,我想到了厂房里还有几桶柴油,便想过去看看,但这个楼里还有很多房间没有看过。。。
花看出了我的犹豫挥手赶人:“我不喜欢柴油味,就和瞎子搜这里,你和张起灵去搜库房吧。”
我比了个oK的手势,跟着哥下了楼。
幸好厂房中的油桶里只是变质的柴油,没什么惊骇世俗的东西,不过移开油桶我们发现了一个地下通道。
哥拉住想去喊花的我,抬手吹了一声口哨,没一会儿水泥楼那传来了回应,哥又短促的吹了一声道:“他们等会过来。”
打开地上盖着的铁皮,露出一个向下的爬梯,顺着爬梯下去,我看见一排如同监狱一般的房间,这些房间没有门窗,只有一排铁栏杆,而房间里除了残留的香味外,什么东西都没留下,看来当时走的时候处理的很彻底。
除了这些房间外,墙上还有一个铁门,铁门上的锁被打开了,想来应该是传中怪老头的手笔。
我拍了拍哥:“这个门不定能直通墓室,我们等花他们下来一起进去吧。”
哥没有反对,侧着头在铁门边听了听。
没一会儿,花和黑眼镜就过来了,花将捂着鼻子的手放下:“上面没什么发现。”
哥指了指门对黑眼镜道:“去听听。”
黑眼镜嘴上嘟囔着什么,身体倒是诚实的靠近了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