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来尔笑眯眯捧着下巴,赤足却大大方方地放到了费舍尔大腿上来回晃悠,好似悠哉悠哉地放松那样,但本来就躁动不安的费舍尔怎么容得了她这样放肆,他连忙伸出手攥住了她柔嫩的玉足,控制她不再乱动,但当握住她的双足时,那火焰又像是添了柴火那样熊熊燃烧起来。
得,在她身边就没停下来过的迹象。
费舍尔摇了摇头,趁着她不再乱动自己也还理智的机会,忽而开了口。
“赫来尔,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一句陈述句,因为之前在桃公的结界之中她便已经和自己说过了。
“我知道啊。”
“既然这样,我想和你说一个故事”
赫来尔捧着下巴,笑眯眯地抬起了玉足,费舍尔的双手完全控制不住她便被她的一只小足抵住了下巴,打断了接下来的话语。
费舍尔连忙黑着脸将之重新控制住,恶语问道,
“你到底听不听?”
赫来尔笑着眯起了眼睛,一副十分高兴的模样,费舍尔都不知道她在乐什么,却只听她说道,
“真是可爱呐,未来发生了什么吗,让费舍尔竟然要用这种拙劣的方法编故事告知给我。而且你应该知道,这样可能会有严重的后果吧?”
“大概知道。”
赫来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她一点点坐直了身体,待在费舍尔手心里的双足却可爱地蜷了蜷,好像是在伸懒腰一样慵懒,
“既然你都知道就更不应该说出来才对,你还有目的没有完成吧,在那之前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不会觉得可惜吗?而且,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我并不喜欢确定感,因为只有未知的事情才有乐趣嘛。所以,就算你要告诉我未来,我也一定不会去听的。”
费舍尔看着她一副乐子人上身的不管不顾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但沉默片刻之后费舍尔发现也的确如她所说的那样,这样做会有极大的风险,可能导致得不偿失。
正如一开始他想要阻止唐泽明日香学习魔法以免后世的造物学会诞生于她之手那样,但当她第一次展现她那仿佛神赐的魔法天赋时他便发现了,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改变她终有一日会学会魔法,就算自己再怎么藏着掖着,以她那看一遍就能完美复刻的能力而言,怕是某天晚上睡觉都能自己悟出魔法。
他只能尽可能地教导好唐泽明日香,企图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引导命运的洪流,那么对于赫来尔而言恐怕这也是最好的选择。
费舍尔不准备这样直言了当了,他打算之后要离开或者是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再用其他的方法让赫来尔不知不觉地知道嗯,仔细想想,自己好像又辜负了蕾妮,辜负了离开时自己对她的诺言。
他在内心中再次谴责了自己,但面上却只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对着赫来尔说道,
“你想多了,我真的只是想讲一个故事而已。”
“哦?你要讲什么故事?”
“是一个寓言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树上有一只乌鸦,它站在树上每天都唱歌,只考虑当下的快乐从不考虑未来。有一天,它看到了水池里的鱼纷纷游走,它却依旧在唱歌;那一天之后,它又看到了树下的其他小动物都逃走了,它却依旧在唱歌;第三天,它的同胞也都逃走了,它却依旧在唱歌;直到第四天,海啸来了,它便就这样被淹死在了水里讲完了。”
费舍尔面无表情地看向赫来尔,如此说道。
赫来尔微微一愣,随后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绷不住,直到最后再也忍不住地捧住了肚子躺下,对着费舍尔说道,
“哈哈哈哈费舍尔,有没有说过,你讲故事的本事很烂?”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那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可爱?”
“你也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赫来尔脸上的笑意更甚,她蓝金色的散状童孔直直地盯着眼前的费舍尔,直到一秒之后,她才笑眯眯地再次坐起身子,一点点靠近了费舍尔。
费舍尔一直都握着她的一双玉足,好似按摩一样摁压着她的脚趾和脚腹,但此刻她一点点靠近时,他的身体还是微微一滞。
费舍尔对赫来尔的一切动作反应都比以往来得大,好像这个天使有某种神奇的魔力那样,让身经百战的他都完全招架不住。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赫来尔一点点环抱住了费舍尔,她的红唇也一点点靠近了费舍尔的侧颊。
她先是吻了吻费舍尔的耳垂,直到那个吻宛如电流那样蹿入费舍尔的大脑随后又如河流一样流向他的全身之后之后,她才带着温热的吐息对着费舍尔小声开了口,
“要不要体会一下未知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