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书砚眉头微微锁着,他倒是想去试试房间里到底有多不暖和。
太冷的话,他就直接把沈知蒽接走。
“你去玩牌,我去沈医生床上躺会儿。”闻书砚说。
使不得,使不得,李晓禾倒吸一口凉气。
“那个,我不会玩牌,要不我请你吃饭吧,你大老远来的,马路对面那家麻辣烫可好吃了。”
“你要不爱吃,旁边还有米线,螺蛳粉……”
说到吃,闻书砚才想起来,他不光给沈知蒽带了吃的,给她科室同事也带了。
“我给你们带了夜宵,你们吃吧,我回车上等她。”
说完,闻书砚转身就走向车边。
后车门开了,又关。
闻书砚一手提一个大保温箱出来,他一转身,李晓禾就举高雨伞,混淆他视线。
闻书砚眼底有疑虑一闪而过。
箱子沉甸甸,“我帮你送进去。”他忍着剧烈的头痛说。
李晓禾无比惊慌,“不用了,用——”
她一时说不清用还是不用。
如果不用,闻书砚在外面很快就要现二楼的光景。
如果用,他进去以后,其他男同事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定会说沈知蒽就在二楼。
此时,闻书砚不动声色,定睛看了李晓禾一秒。
仅仅一秒,他便识透她眼中的惊慌无措与脸上的欲盖弥彰。
闻书砚向另一侧走去,错开那把举高的伞。
他修白的颈项微微仰起,睿智的双目向二楼看去。
身边,一把黑色雨伞坠进了泥水中。
-
餐食终有时,相逢终有散。
沈知蒽不饿,周望澎也不饿。
但是在流逝的一分一秒里,无论他怎样去将时间拉长,饭菜终是凉了,凉透了。
油花冷凝,菜叶冰凉,肉食腻,米粒干冷……
周望澎该走了。
他端抱手臂,目光锁紧沈知蒽的脸,一刻也不离。
仿佛要把她的眉眼,她的粉唇,她的轮廓一笔一划刻进脑子里,永生不得忘。
“下次见你,你应该就真的嫁人了吧?”
真的嫁人?原来周望澎一直都知道沈知蒽并没有和闻书砚结婚,但是怀孕是真的。
上次去民政局的路上,有歼击机试飞失败,闻书砚被紧急叫回了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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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好取消了预约。
沈知蒽抬头,看着对面的人,周望澎竟然眼中有泪,是真的晶莹剔透的泪。
见人看过来,周望澎将头仰搭到了椅背边沿上。
沈知蒽只能看见他的脖子,和因为极力隐忍而不停上下滑动的喉结。
也是这时,她才现周望澎侧颈上多了一处新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