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这会儿是什么脸面都不要了,滚刀肉做到底,被拘留也不怕,出来了继续闹。被关了几次后学乖了,不打不砸就是坐在大门口哭求不休。
就像是脚背上的蛤蟆,不咬人,但是膈应人。许清嘉都觉得这老太太现在不是为了要钱,是为了故意恶心他们。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闻讯之后,许向军羞惭满面,对许文诗没个好脸色,要不是她,怎么会惹上这种厚颜无耻的滚刀肉。
他们自家被骚扰就算了,却连累的她叔叔她哥哥都被打扰。
坐在沙发上的许文诗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她也想不到漆母居然能这么不要脸。
平日里自诩为贵妇人,端着姿态拿乔作势,混起来居然是活生生的无知泼妇。
许文诗弱弱道,“我跟她去说一下。”
“说什么,除了要钱,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你给我听着,不要出门,尤其不要带着佩佩出门,万一她抢了孩子要挟你,怎么办”许向军完全不吝以最坏的角度揣测漆家人。
许文诗脸色紧了紧,点头,“爸,我知道。”
许向军糟心的了她一眼,抬脚上楼,由着漆母这么闹下去,不是个办法。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漆钧他妈没完没了。”许清嘉气结,“再被放出来之后下次是不是要来湖畔花园了。”
幸好老太太最近在许向党那里过田园生活,否则被漆母气到了怎么办
韩东青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让她消消火。
“咔嚓”许清嘉用力咬了一口。
韩东青好笑,“找她娘家人试试。”
许清嘉咀嚼的动作一顿,眯了眯眼,“也许能成。”他们的身份不方便跟漆母来硬的,但是亲人就不一样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价格合适,就不信收买不到人愿意出面住漆母。
事实证明,大多数人的问题用钱都能解决。
漆母的妹妹的大女婿就是嘉阳最新收购的洗衣机厂员工,通过这一层关系,又给了一笔钱。
收了钱之后漆钧阿姨就带着儿媳和女儿前来京城把漆母给住了。漆母要去闹许家人,她这妹妹先是苦口婆心的劝,去了也是白搭只会被关起来。
劝不动就开始撒泼打滚的闹,比漆母还泼辣,嚷嚷,“你无所谓得罪人,可要是人家报复我们怎么办,你儿子害得我们被高利贷骚扰不够,还想给我们惹多少仇家。”
一通胡搅蛮缠,把漆母气得不行。加上海岛那边,房地产公司接二连三破产,还有老板跳楼跳海的。漆家那些房产的地产商无一例外不是跑了就是破产了,退款无望。
这个消息成为压弯漆母的最后一根稻草,漆母病倒了。
一个本来身体就不好的老太太遭逢突变,又歇斯底里的闹了几个月,还进了好几趟拘留所,其实一直都是在透支生命,勉力支撑着。
漆钧匆匆忙忙赶回来,到的就是躺在病床上形销骨立的漆母。
漆钧和他阿姨一家扭打成一团,他在电话里听他妈抱怨过,他阿姨带着表弟媳妇和表妹拦着她出门。漆钧觉得是他阿姨一家对他妈雪上加霜。
他阿姨一家还一肚子火呢。漆钧借高利贷的时候留了他们家的地址和电话,导致他们被骚扰到搬家。
漆钧阿姨一家人多,最后漆钧只有被几个女人按着地上抓挠的份。
他阿姨气势汹汹,“你妈都是被你这个不孝子害成这样的,炒房炒房,竟然借高利贷炒房,当初我们有没有劝过你,让你见好就收,是你自己贪得无厌,才会赔的血本无归。”说着说着漆钧阿姨都哭起来,漆母成了这样,她心里也难受啊。
打完架,漆钧阿姨留下五百块钱带着自家人溜了。之前的住院费是她垫付的,这会儿也不想要了,就当积德了。
狼狈不堪的漆钧望着病床上毫无知觉的漆母,捂着脸无声痛哭,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待收到医院催缴通知单的时候,漆钧整个人都透不过气来,现在他的债主又多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