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婶手脚麻利,给宁子期切着肉。
宁子期所在的庙宇香客不多,张婶是其中一个比较虔诚的,每月都会去上香。
据她所说,是她家里的爷们突然生了病,病的还很重,看起来随时要一命呜呼。
县里的郎中也是束手无策,她情急之下也只能求香拜佛。
而在拜了宁子期所在的寺庙后,她丈夫的病没多久就开始好转。
对于一般人家来说,家里的男性是极其重要的劳动力,若是病逝,那对一家人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就此之后,张婶觉得宁子期所在的无名寺庙很灵,时常参拜。
对此宁子期觉得这就是巧合。
他所在的派别佛家隐宗根本是不渡世人的,在这里拜佛一点用都没有,你得自己渡自己。
如果说显宗有一些假和尚会说‘我佛不渡穷逼’,那隐宗就是‘我佛不渡蠢货’。
哦,对于不能修行的宁子期来说,他可能也是蠢货之一。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宁子期和张婶抬眼望去,见到一位穿着锦衣玉服的公子,带着几位拿着刀的侍卫,正在集市中乱晃。
那公子皮相不错,若是没那飞扬跋扈的性格,估计很讨小姑娘的喜欢。
在宁子期看来,这公子差不多有他八分俊美了!
人们见到这个公子哥,都是神色一变,纷纷让开道路,有躲闪不及的,更被那些拿刀的护卫推搡到一边。
被推倒在地的人疼的叫了一声,却也不敢发火。
公子哥走到一卖柴老汉面前。
老汉身材精瘦,须发皆白,穿着单薄的衣服,双手粗糙更是脏兮兮,就连指甲盖里都是黑的。
“老头,这柴怎么卖?”
那公子用脚踹了踹脚下的木柴,笑嘻嘻问道。
“这些柴火只要三十文。”
卖柴火的老汉小心翼翼的说道。
看他担子挑的木柴,得有近百斤。
“这么贵?你这是哪来的奸商,本公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奸商!”
那公子一阵‘惊诧’,怒而起身将一堆柴火踹倒,见着那些柴火散落一地。
附近的人虽然恼怒,但也没人管闲事,只当这是个纨绔。
自古民不与官斗,这位县令公子也没做当街杀人的事,犯不着与他起冲突。
要是真碰了这位公子,他身旁护卫手中的刀可不是摆设。
张婶见着这一幕,气愤的小声骂道:“宁县令也还算是个好官,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这么一个该挨千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