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山一行人分了三批,两批从不同的城门入了城,一批十人留在城外接应。
待安定好之后,王汉出去了一趟,带回了最新的消息。整个金陵封城,不准任何人进出。
有金陵的其他世家曾想出城,但守城校尉软硬不吃,将所有人都劝了回去。
塞钱都不好使,特别的廉洁奉公。
而偌大的安国府门口,聚集了好些其他官员家的家眷在登门拜访。
比如那位周公子家,就派了周公子前来。
或说是探访安国府里的小姐们的,或说是上门给王定国请安的……
安国府一律没见。
陈南山听了十分疑虑:“连王仕杨都没有出来见客吗?”
如今王家若是想平息流言,只说王定国去了军营,让府中说话有分量的人,比如王仕杨出来接见解释才是上策。
王汉:“朝阳门外有扎营,城墙上备有大量的草毡子,城墙外正在挖壕沟;神策门外边正在砍树;汉西门内外的上下浮桥都升起来了;南门内有重兵把守……”
外敌攻城,首选就是南门,但南门除了城墙,还有女墙,入了大门,还有瓮城,瓮城上下有许多藏兵洞,易守难攻。
朝阳门备有草毡子,防的是攻城的人引燕雀湖的水来淹城。
神策门外有狮子山的绵延,砍树是坚壁清野的一种,防止攻城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
汉西门是水门,内外的上下浮桥都升起来,攻城的想靠近城墙得游过莫愁湖,累死累活游到岸,战斗力下降至少三分之二,即使有天生神力的人上了岸杀了守城的兵,还得再游过秦淮内河……
“王氏一族已经做好了坚守的准备,说明他们知道自己在京都已经掀不起风浪了。”
陈南山分析道:“这个时候,王仕杨都不出面,只能说明,王仕杨不在金陵,他没有随大军一起回来。”
“他带兵去白塘县抓官家了。”
“糟糕,我们也出不去了。”三平摇头叹气,“要是小老七在就好了,他见过王仕杨,找个身形相仿的人,捏吧捏吧捏个王仕杨把城门骗开不就得了。”
陈南山目光烁烁地盯着三平:“你是不是能捏个王仕杨骗开安国府的大门?”
三平摇头:“老道我可连王仕杨长得像水仙花还是喇叭花都不知道,怎么捏?”
“我能找到一个人,他不但多次见过王仕杨,还能将王仕杨画出来。”青鸾说,“不过得冒点险。”
这个人,听王汉说起,他如今还守在安国府外。
那位周公子。
……
因为来了个庄伟,朱季川反而不能出城去找小七妹了。
其一,这个庄伟虽然说曾进京见过官家,但他去时,官家正是束发之际,且他的官阶太小,是一堆人一起觐见,赵煦属实不记得他了。
其二,赵煦也好,朱季川也好,都没有通过枢密院的调令,自然没有另一半鱼符来辨别真伪。
其三,大桑哥还没归来,无从验证庄伟的说辞。
因此,朱季川寸步不敢离开赵煦,更不敢让赵煦和庄伟单独相处。
庄伟带来的两千急行军也并没有安排进城,就在城墙外安营扎寨。
他点了老卫头,带了城内的两百来人,沿着左右两个方向去找小七妹。
长贵叔虽然受了伤,战斗力受损,但也守在庄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