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
顾檀云:“……”
前一瞬还是二婶,这会儿已经成了失心疯,饶是知道眼前是个没心肠的泼皮,赵氏也险些气晕过去。
她干脆改变策略,将身后的儿子拉出来:“杨嬷嬷说亲眼看见侄媳妇勒宁哥儿,这么深的痕迹,总不能是我做婶母的冤枉你们吧!”
配合着她的话,许宁仰起下巴,于是脖子中间一道红到青的痕迹,就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
见此情形,徽哥儿和沅哥儿脸色更白了。
那个位置……应该是顾檀云拎起许宁时,衣领留下的痕迹。
可,可明明是许宁先欺负他们的!
徽哥儿脸上露出一丝茫然,难道就因为他有爹娘,而他们的爹娘已经去世吗?
他突然感觉很难过——原来无论二婶母对他们有多好,内心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小孩子皮肤嫩,加上过去时辰,血液淤积,许宁脖间的那抹红痕便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看得久了,许廷越感觉自己的脖子也开始疼。
他有些讪讪地移开视线,但仍不承认:“哎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侄儿知道二婶母难过,但侄儿确实没有勒堂弟啊。”
正说着,脑海中闪过某个思绪,刚才赵氏的控诉的似乎不是自己,是谁?侄媳妇?
仿佛应证他的想法般,老嬷嬷替主子道:“大少爷是没有做,但大少夫人却是做了!”
许廷越嘴角的笑容僵住,猛地转回头,不可置信地看向“罪魁祸”。
她打他巴掌便算了,怎么还跑去勒别人的脖子?!
却见顾檀云仍旧一脸平静。
那双如霜的眸子如冰川万里,激不起半点儿波澜:“正好我也准备说这件事情,良儿已经收拾好房屋,今晚徽哥儿和沅哥儿两个住在大房。”
“这是说住在哪边的事情嘛!”
许廷越瞪着一双桃花眼,实在不懂这女人的脑回路,难道觉得自己打不过她,她便可以借着自己的名头在外胡作非为?!
显然对面也是同样的理解。
老嬷嬷尖声利气道:“好一个装聋作哑,知道的大少夫人是官家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乡下来的!”
赵氏也失望地叹了口气。
她的气质和王氏有些像,但又有些许不同,很是容易获得他人的同情:“大哥大嫂生前照顾二房良多,我便想着多帮你们一点,不知道哪边惹了侄媳妇不满,既如此,以后便不过来碍侄媳妇的眼了。”
言外之意,她不会再特意照顾大房。
闻言,许廷越有些慌了。
自从大房出事后,赵氏这个婶母便忙前忙后,旁的不说,之前的田地和铺子都是赵氏在其中斡旋,他才能以高价出手。
还有徽哥儿和沅哥儿两个孩子,也是赵氏在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