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是干嘛?”
“关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你有必要交代清楚,跟我们回执法所吧,有话要问你。”
女执法官的语气不容丝毫质疑。
迈洛翻了个白眼:“你的意思是感谢我刚刚帮你们救下一个无辜的孩子么?”
“……”
女执法官沉默不语,她从腰间取下手铐,将迈洛的两个手腕反扣在身后锁上,然后才挪开自己压在迈洛腰间的腿,把迈洛从地上拽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头发披散的男人以及男人眉宇间沉重的疲惫感,女执法官摇了摇头:“底层守卫的整体水平越来越差劲了。”
在绝大多数执法官的眼中,监城守卫就是那种闲摆样子的城管角色,战斗力忽略不计,侦查能力基本为0,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取消的官方编制。
当然,这种固有印象的存在并非完全没有道理,毕竟监城守卫队伍种九成九都是严那样游手好闲混日子的角色。
所以在女执法官看来,眼前这个家伙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指定是昨天夜里在哪个地下酒吧给喝的。
……
此时,那些披着灰色斗篷的教会人员也察觉到了事情中的蹊跷,为首者对迈洛质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屋里还藏着一个孩子的?”
面对这群家伙像是在审讯犯人一样的态度,迈洛只撇了撇嘴,吐出仨字:“不客气。”
教会的人还想接着追问,但女执法官大手一挥:“这些问题我们会让他交代清楚的,在执法所里。”
“不行,现在他是案件的重要知情者,甚至是嫌疑人,我要把他带回教会审问!”
“你可能想太多了先生,死人可以归你们管,但活人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插手,请不要妨碍公务。”女执法官的态度无比强硬。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左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火枪之上。
最终,这场略显荒诞的对峙以教会人员愤愤不平的离开收场。
但迈洛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被一众执法官带回了执法所。
他被带走的时候,严一直在后头喊着“肯定有什么误会”之类的废话,被执法官们选择性地无视了。
被拷走的迈洛反而相对显得很淡定。
……
执法所内,他被关进一个小隔间,空荡荡的隔间内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以及一盏煤油灯和它散发出来的微弱黄色光亮。
“迈洛·瓦尔罗坎。”
与迈洛进行单人谈话的依旧是那名女执法官。
她将一份单薄的资料放到桌面上,说出了迈洛的全名。
“你不是本市人,五年前来到这座城市之后,你在炼金工坊工作了四年三个月的时间,然后通过了监城守卫的测试,担任日班巡逻人,一直至今。”
“要不要说点我不知道的东西?”迈洛淡淡回应。
女执法官无视了迈洛的调侃,接着问道:“在此之前你的资料是一片空白,按规矩,成为监城守卫需要有出生、教育等一系列证明,但是你什么都没有,你是怎么通过审核的?”
“只要在炼金工坊那四年辛勤工作,然后把换来的积蓄拿去买一条成色不错项链送给审核机构的老大……的女人,就可以了。”迈洛很正经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女执法官顿了顿,把手中那份资料合起。
“算了,我对你的过往不感兴趣,说说早上的事情吧。”
她双手摘下头上的三角帽,但没有卸下一直覆盖着下半张脸的黑纱。这似乎是执法官职业的规矩,他们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容貌。
“你是怎么知道那屋子里还藏着一个孩子的?”
“你们是怎么没有发现那屋里还藏着一个孩子的?”迈洛直接把问题给对方丢了回去。
“你在质疑执法官的刑侦能力?”女执法官冷眼盯着迈洛。
“我确实想对你们的逮捕表示一定程度的质疑。”迈洛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金属镣铐,发出叮当的响动。
“你好像不知道自己面临什么样的指控,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你发现了储物室里藏着的女孩……”女执法官开始给迈洛增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