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真的太累了。”他温和的看着时瑜,直到时瑜眼中的薄雾一点点散去,露出了一点点微光。
“我不希望你这么累,不希望你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后果,考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阮知秋顿了顿,“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做到,可是我希望你能轻松一点。”
“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喜欢你的人当然希望你过得好,不喜欢的人也没必要去在乎他们的感受。”阮知秋端住时瑜的肩,“你没有必要事事都要考虑其他人的感受,你自己永远都是第一位。”
时瑜怔怔地看着他,双唇翕动着,却始终无言。
“小鱼。”阮知秋柔声唤他的名字,“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当然可以等你,可是所有事情都顺着你,但是你也要学会给自己一个解脱。”他稳住了时瑜的额头,就像是吻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很多事情就放下吧。”
时瑜愣了很久,最后不留痕迹地点了下头。
他从阮知秋房间里走出来,在等电梯的空档,和时珊珊撞了个正着。
她疑惑地打量了时瑜两眼,目光里带着浓浓的不屑和一点点震惊,时瑜也没有品出来时珊珊在震惊什么,电梯门开后,他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时瑜回到自己房间,江易已经在床上躺下了。
“小鱼你可算回来了。”江易打了个长长地呵欠,转身就钻进了被窝里。
时瑜抱歉地笑笑,“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改天请你吃顿饭。”
江易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朝时瑜摆了摆手,“你跟我客气什么。”
“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正如江易说的那样,第二天的工作强度瞬间上来了,知逾的员工瞬间进入了“警戒”状态。
时瑜正举着硫酸纸和炭条,跨坐在一架折叠梯的最上方,伸着手臂,努力地将屋檐上的花纹拓印下来。
为了方便操作,他脱了羽绒服,手套围巾也一并取了下来,随意放在一边,身上就穿了一件高领毛衣,手背冻得有些发红。
“你在干什么?”阮知秋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旁边,时瑜一愣,低头和他对视,“我在拓印花纹啊?”
“你怎么在做这个?你的组长是谁?”阮知秋伸手扶住了楼梯,语气里满是焦急。
“老余啊。”时瑜朝他身后努努嘴,老余正在吭哧吭哧地搬着水泥砖,“他们已经把最轻松的活交给我做了。”
阮知秋:
“你给我下来,把衣服穿上。”阮知秋说着就伸出手,准备把时瑜抱下来,后者慌忙拦住了他。
“你别这样,我自己来。”时瑜把炭条和硫酸纸塞进阮知秋手里,从梯子上蹦下来,阮知秋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将时瑜小心翼翼地护在内侧。
“你以后不准做这种危险地工作了。”阮知秋气急道,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将时瑜裹得严严实实的,反复检查后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