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江允的手,“你在我心里,就跟我亲闺女一样,以前我没能力,看你被人欺负也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以后就不会了”
她拍拍江允的手,笑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江允也笑,“是吗,那我就等着您疼我了”
“那是自然。”
晚上十一点多,季丛白在医院里值夜班,同事老夏拎着夜宵找过来。
季丛白出去洗手,回来的时候桌上手机正“嗡嗡——”震颤。
老夏收回探出去的脑袋,揶揄地看他一眼,“白白的大宝贝是谁啊?”
季丛白眉心一跳,没理他,走过去拿起手机直接摁了挂断。
老夏眉头微挑,打量他一眼,“看你最近心情好像不怎么好,跟女朋友吵架了?”
季丛白扯了扯唇。
“我刚才听那几个小护士八卦,说你女朋友好像遇上麻烦了,好像公司要雪藏她,真的假的?”
季丛白撩起眼皮子斜他,“你也这么八卦?”
老夏听出他不高兴,识趣不再问。
恰在此时,季丛白的手机又响起来,还是那串老长的备注,老夏哈哈笑了两声,拿着两根烤串避了出去。
季丛白眉眼间闪过一抹烦躁之色,坐那一动不动,冷眼瞅着,差不多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到底伸手拿起来按了接听。
“什么事?”他声音发凉,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那边静了两秒,响起苏酥气若游丝的声音,“季医生,你现在忙吗?能不能帮我买点东西回来”
季丛白听她声音不对,眉心拧成个疙瘩,想起来什么,“你大姨妈来了?”
“唔你家里有止疼药吗?”
“忍着!”
季丛白冷冷撂下俩字,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酥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怔了怔,忽而感觉全身都痛起来,痛到骨头里,痛到她牙齿打颤,眼泪扑簌簌滚下来。
她死死咬住嘴唇,抱着双腿靠坐在沙发脚下的地毯上,将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
身体一阵阵发冷,恍惚又回到那个冰天雪地的夜晚,她回到阔别三个月的家,却被他们锁在门外。
一扇门相隔,两个世界。
门外的她缩在墙角里,被凛冽的北风和冰雪冻得浑身发抖,门内一家人欢声笑语,在暖意融融的屋子里举杯庆贺。
苏宏伟决意要给不听话的女儿一个教训。
而她倔强地以为爸爸总不会对自己的女儿那么狠心,毕竟曾经,他也对她爱若珍宝,无比欢喜地喊我的宝贝女儿。
大雪下了一夜,苏家的大门始终没有打开,她被冻得昏死过去,被傅西城匆匆赶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