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烧三天,此后躺在病床上反反复复一个多月才见好,身体却永远留下了个病根。
季丛白拎着一只大便利袋,掏钥匙开门。
门一推开,屋里一片漆黑,压抑的呻吟从里面飘出来,混着含糊的泣声,一声声揪着人的神经。
季丛白赶紧打开灯,顾不得换鞋,径直往里走。
苏酥闭眼躺在沙发边的地毯上,像小婴儿那样,抱腿蜷着身子,头发糊在脸上,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她哭得像刚断奶的小猫儿,气若游丝,含糊不清地呢喃着,“妈妈我疼,我好疼啊妈妈”
季丛白太阳穴的神经跳了跳,他知道苏酥有宫寒的毛病,只是没想到这么厉害。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扔桌上,蹲下身握住她的肩膀晃了晃,“酥酥”
苏酥被疼痛折磨的有点神志不清,隐约听见有人唤她,也不知道是谁,只觉得委屈的很,眼泪流的越发欢快。
身体突地腾空,她被打横抱起来,靠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随即一只大手捂在小腹上,滚烫的热意从掌心传进去,疼痛一下缓解许多。
脑子也慢慢跟着清醒,苏酥费力睁开已经哭肿的眼睛,“季丛白?”
桌上放着没吃完的外卖,麻辣香锅,还有喝了三分之一的红酒。
季丛白脸色阴沉,瞅了眼她被眼泪鼻涕糊了一把的脸,咬着牙道,“真丑。”
苏酥彻底清醒了,听他说自己丑,不由想瞪大眼睛,然而俩眼儿肿的跟红皮核桃似的,再努力也只能睁开一条细缝。
清醒的做个人
“看什么看,大姨妈来了还喝酒,疼死你也活该。”季丛白冷酷道。
苏酥难以置信地望着他,鼻子一阵酸意冲上来,抖着嗓子说,“我都这样了”
你不能做个人吗?
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忽地在他眸中老看见自己狼狈的倒影,苏酥又“嗷”一嗓子叫出来,抬手挡住自己的脸,气急败坏道,“你别看我!”
因为太虚弱无力,听不出气急败坏的感觉,倒像是在撒娇。
季丛白挑了挑眉,嘴角无意识往上翘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话却说的特别欠儿,“挡什么?这副丑样子,给我看都不看。”
其实一点也不丑,长得好看的人怎么样都好看,即使哭成这种狼狈样。
苏酥气得很,又委屈,又难过,又羞恼,只觉得这人真是会讨人嫌,推着他的胸口挣扎了下,身下忽地一股热流往下涌。
苏酥身体立时一僵,立即加大了力气推他。
“乱动什么!”季丛白低斥。
“你快放我下来”苏酥急道,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可惜她现在实在虚弱的很。
季丛白不悦皱眉,“你老实点儿”
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只感觉腿上一热,好像有热水浸透了单薄的裤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