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鹰翼,不是‘黄地’。”我纠正,接着又道,“婆婆你很面熟。”
“你见谁不面熟。”他没好气地捏了下我的脸。
老婆婆再次错愕,“你们,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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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疯病反反复复,我一会儿正常一会儿癫狂。除了刚开始那会儿,以后他从来没有好好请医官为我整治过,也许对他来说只要我一直把当‘鹰翼’他宁愿我就这么疯着。
直到近来我的头疼得不行他才为我请来名医。疼,是真的疼,一阵阵疼,有时像有蟋蟀在里面打架,有时又像塞了个正在充气的气球胀痛欲裂。
名医是九嫔之一的左修容。前朝的三大世家,安平、鲜于、左,其中安平家对药石配置最有心得,鲜于家惯用以毒制毒,而左家则最擅长针石之术。左修容是左氏宗族的嫡传人之一,传言能以针石之术起死回生。而她确是名不虚传,扎针治痛立竿见影,才为我扎了几次我头痛发作的次数便少了。
“啊!”
可今日她不知怎么失了水准,频频把我扎疼。
“哟,实在对不住皇后娘娘。”她毫无歉意地道着歉,“妾身今儿累极了。”
“那去休息吧,改日再来。”
“您不想知道我因何劳累?”
呵,这人真奇怪,她怎么累的关我什么事儿。
修容娘娘羞赧道,“都怪昨儿官家太过粗鲁……哼!”见我对此没反应她竟用针扎我的胳膊。
“你干什么啊!”我捂着胳膊跳开。
她无辜地看着我,“疯子也会疼吗?”
我知道了,修容娘娘前段日子之所以对我谦卑客气,只因她不知我到底疯得有多厉害,待她确定我已疯得连人也辨不清,她便认为可以毫无顾忌地虐待我这个疯子。
“说起来我真羡慕你,用一个儿子便能换得凤冠后座。”她长声叹息道,“对你我自然也是感激万分,若非为你医治有功,妃位怕是要被那姓曹的贱人给抢去。”修容娘娘这般张狂,还因她就快登上贵妃娘娘的宝座。
我盯住她傻傻地笑着,非常好,‘用一个儿子便能换得凤冠后座’她敢说出这么一句,怎么死都不足惜。
“见过皇上。”
听见侍女的问安声,我迅速拔下一根簪子往胳膊一扎,接着扑通一声跪在女人面前磕头起来。
“你!”她吓得要逃开,却被我抓住脚走不了。
“你在做什么?!”进屋来的鹰翼见此一幕诧异不已。
我扬起笑脸道,“玩儿磕头游戏啊,她说她快做贵妃娘娘了,我应该给她磕头。”
修容娘娘惊叫道,“不!妾身没有说过!她疯言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