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凛一个没看住他就已经踏出五六米,只得跟在后面拎着他的鞋子,还不断嘱咐:
“这会儿水冷,不能下海。”
“啊?”
盛予骄刚鼓起来的兴致瞬间泄了气。
“那你让我来干嘛呀,不能下水还有什么意思?!”
他满脸幽怨,连脚步都沉重了。
“这只是个中转站,怕你连坐太久的飞机不舒服,终点在普吉岛。”
“普吉岛?我们不是去过吗?年回国之前吧,后来你就把我锁在山庄逼我跟你结婚啦。”
盛予骄回头瞥了他一眼,又转身眺望海岸线,嘴角抿住,似是陷入了什么长久的回忆中。
单凛一手提着他的鞋,又弯下腰抱住他的双腿把人扛起来,带到旁边的椅子上放下来,半蹲着给他弄干净脚上的沙子,重新将袜子和鞋套上。
抬头一看,盛予骄正目不转睛地瞧他:
“还记得你那个时候什么样吗,疯子先生?”
“不能下海,但可以坐船,把帽子带好别冻着了。”
单凛答非所问,牵着他的手把人拉起来。
“嘁……还装。”
盛予骄翻了个白眼,甩开他的手。
坐上小型游轮,迎面有风呼呼地吹,刮动着盛予骄的头,海鸥在天上飞,激起的浪花朝身后跳跃。
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他的思绪来到n年。
荣山庄园。
当时的山庄还没有修建完毕,只把主楼竣工散了味,人能搬进去了,其他的还要等。
做事的人也不算太多,有几个是现在依旧待着的熟面孔。
“都半个月了,也不知道那位小先生吃不吃得消。”
“别瞎议论,没听先生说吗,那位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咱们只管好好伺候就行了。”
两保姆对视一眼,同时摇摇头,不能不为里面那个漂亮的小少爷捏了把汗。
卧室内。
盛予骄朦胧地睁开眼,慢慢恢复意识。
粘腻和清爽两种相反的知觉出现在同一具身体上,伴随着痛楚,还有笼罩大脑的快感与满足。
最重要的是,小腹很胀。
他知晓里面空空如也。
身旁巨大的热源一刻不停地散着薄荷的味道,叫他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盛予骄一点一点用指甲在他手臂上掐。
可eniga明显神智还不清楚,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怀里的人再次搂紧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