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嗤酷嗤。
酷嗤酷嗤。
声音巨大,试图掩盖一些……
嗯,掩盖不了。
因为某人已经靠在门框,手抄兜里,眉眼含情,悠闲散漫地看着她?笑。
“不是刷过了?”
温雪盈一愣。
是、是吗。
她?含着牙刷,紧张地翘起三根手指头,口齿不清地说:“我、我超爱刷牙的,我一天找(早)上刷商(三)斥(次)!”
陈谦梵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也是。”他说。
说实话,蛮惊讶的。温雪盈从镜子里看他:“啊?你也刷商(三)斥(次)吗?”
陈谦梵从后面抱住她?,亲一亲她?耳后的柔软皮肤,让温雪盈浅浅一瑟缩,往他怀里贴。
他声音很?低,说着:“我也特别喜欢你。”
温雪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他吻住的耳朵就这么肉眼可见的红了。紧接着是脸,再然后是脖子。
特别喜欢的人,说着特别喜欢她?0v0,还一直亲她?,温温软软的……
老天呀,就让她?溺死在这个早晨吧。
临近期末,陈谦梵的饭局很多,好几次请假不回家,别人请他占多数,偶尔也会有要还的人情债。
比如他的助教?肖秉文,硕士没办法留校,想进普通一本也基本不可能,高校门槛水涨船高,学历每一年都在贬值。加上科研大环境不理想,各种舆论问题,很多势头不错的学校都在用人方面慎之又慎,政策一再收紧。
陈谦梵帮他找了关系,进了一个?待遇和晋升空间还不错的高校。较为周折,带他去了好几次饭局,才把事情定下来。
他会跟温雪盈说这些情况,但是她似乎帮不上太大的忙。
听完了,除了说“嗯”,“好呀”,“好困难”,没有丝毫替他排忧解难的能力,她愧疚自己什么都不懂。
她惆怅自己的渺小。
陈谦梵也跟她心里话,拍拍她脑袋:“我说过,不用你帮我承担什么,听我说一说就好。”
温雪盈觉得好难得呀,能听到他的倾诉,于是飞快点?头:“我听我听我听。”
也有一些局,他会斟酌着要?不要?带温雪盈去。
那天她找朋友打?算去打?羽毛球的时候,收到陈谦梵的消息。
他说的是:【和学生吃饭,你来吗?】
温雪盈:【你想我去啊?】
陈谦梵:【嗯】
好简单的一个?字,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温雪盈就觉得心里开出了一朵小小的花,还?在风里美滋滋地摇曳着。
温雪盈笑着打?字:【why?】
过了一会儿,陈谦梵回道:【喜欢听他们夸你】
温雪盈震惊,这都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无厘头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