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冰凉带着彻骨的寒意,一把挥开她温暖的小手,面对他的冷漠,陆雅宁一时也没有了把手再覆上去的勇气。
她站起身来,走到他办公桌前,从一侧的抽屉里找到胃药。
一手拿着两粒药,一手端着半杯温水凑到沈铭易的面前。
没有任何悬念的,她两只手再次被人大力的挥开,手一滑,玻璃杯碎了一地,胶囊也不知道滚去了哪里。
就连病痛的折磨,也丝毫没有让他露出一丝软弱,身体紧绷的像一只受伤的困兽,若她那句话稍有差池,他还能有力气一把将她掐死。
“铭易,”陆雅宁伸手想去握他的手,被他用力格挡开。
“滚出去!”
“你先吃药好吗?”
“我给你机会让你去找你可笑的所谓真相,你去见他吧,”沈铭易撑着沙发扶手,努力的站起身来。
他看也不看陆雅宁,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眉头深深锁着。
刚才怎么就心软同意她去见项飞凡了呢?
该死的!
陆雅宁从药瓶里又取了两粒药,倒好水递给他。
沈铭易脸色苍白的在电脑前忙着,看也不看她擎在那里的手,只冷冷开口,“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快走!”
“那你先吃药好不好?”她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祈求。
抢过她手心里的药干咽下去。
陆雅宁把水杯放在他的手边,拿起沙发上的包出了他的办公室。
刚关上门,就听到里面稀里哗啦摔东西的声音。
陆雅宁咬了咬牙,克制住自己返回去的冲动,急急的快步离开,乘电梯下楼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
她好像从恢复意识的那一刻起,就下意识的对沈铭易的话,对他的做法都有所排斥,只想着恢复记忆,或者找到真相,她就能顺理成章的离开他。
确实是没有考虑过他这样做的原因,还有五年前为什么会在他事业的低谷选择跟他离婚,难道她真的贪慕虚荣的女人吗?
她当时怀着孩子跟他离婚,还告诉他打掉了孩子,毅然决然的离开他去了国外。
坐进出租车的时候,她心里还是乱的,报了项氏集团的名字,沈铭易给她配了一部手机,她一直都没用过。
既然失忆了,也不知道该联系什么人,手机对她来说也无多大用途。
到了项氏集团门口,保安拦住她。
“女士请问您找谁?”
“我找项飞凡。”
“抱歉,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您是项总什么人?”
陆雅宁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