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恨她,我只是有点难受,"他看着他,"但想想,她终于可以好好的重新开始,又不那么难受了。"
迟宴想,也许三个月,也许一个月,宋瓷不稳定的记忆里,就会没有他。
可也代表,痛苦的回忆没有了。
薄矜远默默的手指用力,他不理解。
人到底可以高尚成什么样子?
迟宴难道不知道,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那么,人又可以卑鄙成什么样子?
可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就像薄矜远。
他成功了。
迟宴醒来了,自那以后,再也没提过宋瓷。
经过薄矜远的点拨,迟宴的父母也很默契的不去指责那个名字。
宋瓷今天能翻身了,江攸白帮她找了国内最权威的烧伤医生帮她恢复皮肤,顺便给她带来了一个消息。
迟宴醒来了。
宋瓷沉寂多日的眸子终于亮了一些,她迫不及待的想起身,不顾背后伤口的撕裂,但江攸白按住了她。
“你背后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不能乱动。"
“阿宴醒来没看见我,一定会很难过,我一定要去见他的,或者把我转去他的医院。”
宋瓷的脸色苍白,目光坚定。
江攸白垂下了眸子,可他也明白,他没有任何资格去阻止宋瓷对迟宴的感情。
"你能站起来吗?"
"能,只是有点难,但可以的。"她强撑着,就要证明给江攸白看。
江攸白立刻握住了他的手,拉了一下她的手臂。
宋瓷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但却没有喊痛,慢慢的坐了起来,穿上了拖鞋。
临出门前,江攸白替她披上了一件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