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秋天了,有些冷。
去迟宴医院的路不算远,但车子开得很慢,因为怕宋瓷被伤到,所以半个小时才到。
宋瓷全程痛的厉害,额头一层虚汗,嘴唇也越来越白,她紧紧的扣着江攸白的袖口压制自己。
没有什么痛,能比去见迟宴重要。
不只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而是更害怕薄矜远对迟宴做什么。
她全部都想起来了,更明白薄矜远是个什么样的人。
电梯缓缓上升,停在了十七层,迟宴的病房楼层。
她走出电梯,走向迟宴的病房。
透过虚掩的门,宋瓷看见迟宴正靠在枕头上,她的母亲正在照顾他。
他瘦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很憔悴。
她正要进去,却忽然听见迟宴的母亲说:“儿子,你吃一口吧,你不吃身体怎么能好呢?”
迟宴偏过脸,目光虚无。
迟夫人终于忍无可忍:“你就是为了那个宋瓷!离了她就不能活了?人家都傍上别人了,你还在这里痴情个什么劲儿啊!”
迟宴没说话,眼神更淡了几分。
宋瓷在门口听着,没明白迟母话里是什么意思。
迟宴的目光无意间瞥到门口,看见了宋瓷,宋瓷连忙对她笑了起来。
迟宴心中一动,下意识的想喊她的名字。
可迟宴,还看见了宋瓷旁边的江攸白。
她身上那件大衣,是上次在录音室见到江攸白时,他穿着的。
迟宴的胸腔剧烈的痛了起来,连同着断裂的肋骨,几乎连每一下心跳都是折磨。
“妈,别说了,”迟宴收回视线,装作没看见她,对母亲说:“我不喜欢她了,都已经过去了。”
让她,安心的去奔赴一个能护她周全的人,也好。
迟宴不敢去看宋瓷,生怕他的眼睛,会出卖自己的脆弱。
迟夫人见儿子终于松口,立马浮现出了笑脸:“好好,不喜欢她了,妈以后不说了,再吃口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