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清雪堵住书生的嘴巴,
“我等你,就在三年后的七夕那天,我们再在城门桥边相会。”
两人商量了三年后相遇的时间和地点,而清雪啊,一直在花楼,等啊等,等啊等,就等着三年后的解脱。
这三年间,她一有闲余时间,就在初遇书生的亭子中看着湖水发呆,看着湖水从绿变白,从凉变暖,终于,三年时间过去了,她仍是花楼的头牌,从她16岁进入花楼起,在17到20她都是头牌,18岁到20岁的这三年间,也曾有富商愿意买下她,纳她为妾,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她的心都被书生占了。
这也是为什么七夕那天她愿意犯险,甚至教孩子这种事她也接受。哪怕没有断烟的请求,她那天也会想办法逃出去,只不过为了避免触怒京城来的人,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她还是接受了断烟的请求。
而断烟呢?断烟这段时间可没清雪这些怡情,她现在正在为了如何表演而烦恼。
如果说取悦客人,自己是会的,花楼里的艳花们最不缺的技能就是取悦客人,可是文艺活,比如琴棋书画啥的,这可就为难了。
虽然说自己出身于一个富贵家庭,但是家道中落,最终自己流落花楼,小时候的从家里请的老师那学的基本全忘了。
“唉”
想起自己小时候,断烟就忍不住叹一口气,在花楼六年,在肉欲中,已经逐渐迷失自我了,也就最近认识了诗雯,从诗雯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来花楼前的可怜影子
表演表演,要表演啥呢?
跳舞?唱歌?弹琴?
10天的时间学会跳舞,并且让京城的客人满意,这也太难了吧,弹琴也是如此。
这几天白天空闲时候去向清雪学艺,自己那笨拙的模样,就连清雪都忍不住吐槽。
思来想去,可能最好的只有唱歌了,因为不管是谁,都会唱歌,哪怕是艳花,在劝酒的时候也要唱劝酒的艳曲,所以唱歌是最合适的。
在清雪和断烟都在为七夕那天的事情做着自己的准备,而这些事,妈妈是不知道的,妈妈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自己花楼的头牌和红牌居然私下里做着违反规定的事。
而粉雀呢?粉雀只知道断烟求清雪了,最近断烟总是去找清雪,粉雀理解成了清雪不肯帮忙,断烟得多次去求。
“一个花楼头牌,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啊,架子真高。”
粉雀赌气的说着这样的话。
其他花儿也跟妈妈一样,啥事都不知道,比起这些事情,她们还是更关心自己的客人还有吃饭的伙食。
除了清雪和断烟外,只有一人知道这整个事情,那就是诗雯,不过她沉默寡言,她一直都被断烟保护着,一直都待在断烟的房间里。
吃饭的时候也有花儿逗诗雯,想跟诗雯搭话,但是诗雯都没什么反应。当然对于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来说,受到了那种成年人都可能承受不住的磨难,变成了这种唯唯诺诺的自闭性格,都是正常的,那段作为奴隶的时光,不说把人逼自闭,就算是把人逼死逼疯都有可能。
然而,诗雯只是自闭了,并不是傻了,对于断烟和清雪的交易,全程参与的她是知道的。
她每天都能看到断烟在晚上接客,第二天早上回房,随后睡到下午,不像自己,晚上睡觉,白天发呆。
下午断烟会去找清雪,或者在房间练唱。
但不管怎样,时间总是在流逝的,而七夕也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