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姐大眼睨了他一下:「不知道你就租啊?要是他没工作怎么办?」
「不至于吧?」
有时候她实在受不了这个没心机的男孩子。彩姐又说:「不管怎么样,至少可以肯定他做晚上的工作,而且大概不常回家。」
苏亚卿觉得很神奇:「你怎么知道?」
「不然他怎么说白天都有空,而且还不计较环境的急着租?」
「彩蛆你好厉害,你是个侦探。」苏亚卿赞叹完又问:「这样不好吗?」
「我怎么知道好不好,我又没见过他,能定时缴房租的房客都是好房客。」说着她又问:「他长什么样子?」这句就纯粹是好奇着问了。
「很斯文,跟我差不多高,皮肤很白,」想了想,他说:「对了,有戴耳环,而且穿着满有品味的。」
彩姐很肯定地说:「那他是个cay。」
苏亚卿有点生气:「你怎么能肯定?」
「他戴耳环,而且穿着很品味。」彩姐说得振振有词。
苏亚卿不能认同:「我没戴耳环,穿着也没有品味,但是我也是个cay!」这句话还说得特别大声,隔壁桌都转过头来看了。
彩姐被他弄得很不好意思:「你非得出柜给全世界人听吗?好啦,不要管那个沈什么的了,你觉得好就好。」说着又把话题绕回工作上:「对了,你那段究竟写好了没?」
话题一扯回来工作,苏亚卿手里摊着的咖啡抖了下:「有、有啊。」
彩姐瞪他:「记得啊,谁拖进度我砍谁。」
「我知道啦……」他说得很小声,脸上明显写着「我很心虚」几个字。「彩姐,有没有什么地方又能待通宵又有气氛的啊?啊,重点要安静,不要吵。」
彩姐歪着头:「那里吧。」然后从皮夹中拿出一张名片,压着挪到苏亚卿面前。「最近新开张,我朋友是那里的老板。」
「这是什么?夜店?」
彩姐瞪他一眼:「你长不长常识啊?去过音乐性质的pub没有?这是走气质路线的。」
苏亚卿接过来看,觉得名片做得满漂亮的,上头用特殊的字体写着「印向」。他翻来覆去地看:「感觉像是有很多厉害的人会去的地方,我去了会不会很奇怪啊?」
「不会,那专门给搞艺术的人去的。」
「真的啊?我搞艺术吗?」
「你怎么会问我呢?你跟我做同一行,我觉得我搞艺术啊。」
苏亚卿摇摇头:「我觉得我挺商业的,我写八点档乡土剧。」虽然这么说,还是一边把名片收起来了:「我会去看看,可是彩姐你能不能陪我去啊?我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