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变成了这样。无奈,惋惜。
如果换做别人,他必然会直截了当地拒绝,但,陶权是个听话的小孩。
按部就班,沉默寡言,从不添乱,愿意每晚等他抽完烟喝完酒再一起回去。
至少不能让听话的小孩伤心。
霍湘重新握住陶权的手,用沾有烟灰的手指从指缝穿过,变成一种亲密的手势。
“十指紧握不是想让你误会,而是这样比较方便你感受我的脉搏,”霍湘对陶权说。
他捏紧陶权的手,陶权的脉搏像是晴夜的海浪,一阵阵拍在干燥的礁石。
“你是泪失禁了吗?要不要等你先哭完?”他轻声问道。
陶权摇了摇头:“不用。”
“我能听到你的心跳,”霍湘说,“你现在很紧张是不是?”
陶权点了点头。
“跟我相处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这样紧张?”
陶权又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能感觉到我的脉搏吗?”
陶权嗯了一声。
“它很平稳对不对?”
两人注视着,两人都没有表情。
霍湘加大十指紧握的力度:“因为我不紧张,也因为我对你没有感觉。”
“喜欢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被拒绝也不是丢人的事,我不喜欢你不代表我讨厌你,没有说否定你整个人的意思。你长得高长得帅,唱歌好听,”说着霍湘用自己的茧去碰陶权的茧,“还很会打篮球,这些现实不会因为我不喜欢你而发生改变。”
“但我的歌声是……”陶权出声想打断他。
“先让我说完好吗?”霍湘笑着打断回去,“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虚构是什么意思,但像你说的,你虚构了一个人,为这个人学音乐,尽管它是虚构的,它也让你成长了不是吗?”
“我不喜欢你这件事,撼动不了你为这份虚构付出的东西,你也不用在乎我理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想法并不重要,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不回野合了。”陶权突然说。
他想从霍湘脸上得到一丝遗憾,但没有,霍湘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签了新合同,我要去成为真正的陶主唱,”他接着说,“晴姐说你同意给乐队写歌了,是真的吗?”
霍湘也笑着:“是真的。”
“我能唱你的歌吗?”陶权问。
霍湘:“当然可以。”
“霍湘,我要放弃喜欢你,我会试着拥有自己的生活,到时候我还能成为你的朋友吗?”
“我以为我们是哥们,”霍湘笑了一声,“真的,咱室友白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