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两三回,后者终于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
“阿郤,是有话要说”他问。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月郤犹豫一番,终还是试探着开口,“就之前兄长说岭山派有魔物搅扰,我就写信问了问。昨天收到回信,说是魔物已清,但每日手忙脚乱,总忙不过来兄长,不若过两天我去跑一趟处理好岭山派那边的事了,再回来也不迟。”
月楚临思忖片刻“也好。没了魔物,岭山派也算安全,可顺道那朵千年冰莲开得如何。”
月郤应好,又说“我之前还和绥绥提起过那朵冰莲,她好像很感兴趣等问星的事办好了,也恰逢明年开春,我想带她出去玩一趟,兄长以为如何”
还是同一件事,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贸然说出决定,而把选择权交到了月楚临手中。
月楚临却道“再说吧。”
月郤没急着应好,只问“为何要再说不过是带她出去玩一趟,又不会惹出什么是非。”
“阿郤,”月楚临合了,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话锋一转,“你找到月映子了”
月郤知晓他哥的脾气
一句话要绕三转讲。
他这么问,根本不是关心他找没找到什么月映子,而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和奚昭言宣心意。
“没有。”月郤大喇喇往后一倚。
“为何”月楚临温声问道,“前两天不是还急着找么,还是说,蔺岐没有告诉你从何处弄来的月映子”
要向他打听蔺岐的事
月郤思忖着,终又撒了谎“绥绥觉着月映子稀奇,想养,蔺岐刚好得了一株,就送过去了至于我么,仔细想了两天,也没那么喜欢她,顶多觉得与她在一起玩儿挺有意思。索性过段时间想清楚了再说,省得我后悔,她也为难。”
“你已多大年纪了,还是改不掉玩心么”听着像斥责,可月楚临的语气竟比方才还要好上些许。他拿起茶盏,呷了口,“我倒以为蔺岐是对奚昭有意,才送了那株月映子。”
“哪会有这事,我和他来往不多,但也算了解他这人。着是个正正经经的闷罐子,其实根本藏不住心事。他要真喜欢绥绥,只怕早就说了。”
月郤语气松泛,仿若顺口提起一件有趣的事。
月楚临放下杯盏,含笑的视线落在他脸上。
“他到底有追杀令在身,和奚昭走得太近,对她并无好处。我若不在月府,你要好生照着奚昭。”
月郤垂下眼帘,掩住沉沉双目。
“嗯,兄长放心。”
语气平常,搭在膝上的手却攥得指节发白。
夜里滚了几声雷,第二日又作晴天。
奚昭吃过早饭就接着昨晚的,想继续找在招魂幡里见的符文。差不多翻完一本,一无所获,忽听见门外有响动好像自从她开始蕴养灵物后,感官就变
得敏锐了些。
她放下,循着声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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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蔺岐正走进院门。
“小道长”奚昭上前,“这会儿不该在修缮禁制么,找我有何事”
与她视线相对,蔺岐不免又想起昨夜的事。
他屏了呼吸,勉强压下躁乱心绪,语气平静地应着她的话
“禁制已检查完了,只需修缮。施以诀法,便能自行修复,偶尔查便可。”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布囊,递给她,“这是刚炼好不久的丹药,有调养之用。每日服一粒,一月后再作更换。”
奚昭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