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曾见过。”赌坊管事看了一圈摇摇头回复道。
凤瑛轻笑一声,继续道:“管事的可看仔细了,若是撒谎耽误了案情,县丞大人怕是要动怒的。”
“云东家放心,我们赌坊虽然日日来往上千人,但能赢下那么多钱的我定然是不会忘的。”赌坊管事谄媚的笑道。
得了她这话,贺县丞也没再把她拘在这,摆摆手让她回去干活了,几个商行的小管事也一并被放回去了。
“如今赌坊的管事也出来作证了,覃娘子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凤瑛冷声道。
覃玉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木然的点了头,自动交代了自己的罪行,末了还哀求道:“云东家,我知道我之前做的那些错事对不住商行,往后我愿为商行做牛做马偿还,只求东家给我一次机会,我家中孩儿尚小,若是下了大狱,夫郎怕是养不活那些个孩子的。”
她边说着家中的夫儿老小边痛哭,凤瑛听得不耐烦了:“听说覃娘子光是夫侍就纳了八个,嫡女是一个也没有,庶出的孩子倒是不少,覃娘子不是担心夫郎养不活孩子,是担心那些个如玉似的夫侍被发卖了出去吧。”
覃玉止住了哭声,知道自己是不管怎么样也躲不过这遭了,干脆扯着嗓子骂了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一个乡下来的穷才女,要不是刚好被小少爷看上,你哪有今天的风光,还要谷晨晨这个笨女人,知道自己管不好商行就想用弟弟招赘媳,也不知道看看我这个帮她打理了这么多年商行的人,偏偏找上你这样的。”
她破口大骂,旁边的衙役迅速反应过来,找了块布塞到她嘴里,这才让她止住了嘴。
之后就是画押认罪,做完这些后,贺县丞也给覃玉定了罪,并判她下狱一年,她现存的家产,包括钱财和那几个夫侍的卖身契,都归了凤瑛。
事情解决完后,凤瑛心情大好,拿着追回来的银子去了商行,之前她让陈管事登记了那些小管事们被无辜罚掉的钱,现在她干脆双倍的还了回去。
拿到钱的小管事们心中欢喜,本来悬着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一个劲的夸赞着东家。
没拿到钱的小管事们,凤瑛也给了她们每人一些赏钱,就当是庆祝,自然也是都高兴的。
这件事过了之后,商行的管事们干活都更有洞里了,对着她的态度也恭敬了不少,毕竟大家都是来挣钱的,自然喜欢出手大方的东家。
凤瑛做完了这些事情,欢欢喜喜的回了家,不想刚进门就看到侍从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差点和她撞上了。
“发生什么事了。”凤瑛皱着眉问。
侍从看到她后,着急道:“主母回来了,谷贵侍他、他在祠堂触柱了!!!”
“什么?!”凤瑛心中大惊连忙让人去请医男,又快步赶到祠堂,中途还不忘记问系统:“系统,孩子有事吗。”
“请宿主放心,目前检测到父体情况恶劣,胚胎情况正常,预计父体还能再坚持供养胚胎五个月。”
凤瑛皱眉:“五个月?那样的话孩子才六个月,生不下来的,他真是唉,到底和我恩爱过,又是被我关起来才成这样的,人还能救回来吗。”
系统冰冷的语音继续说道:“父体情况仍有转机,请宿主积极治疗。”
看来还是能救的,凤瑛没再继续问,赶去看谷沉沉的情况。
到了祠堂后,看到哭的快昏过去的谷夫郎瘫坐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大滩血迹,是从谷沉沉头部流出来的,他已经昏迷了。
“人呢!怎么让夫侍这样躺在地上!”凤瑛大怒,上前检查了一下伤口后,马上让人先拿止血药来。
谷夫郎冷冷的看着她,还伸手挡住了她的手:“不劳烦云娘子了,我儿命苦,这样去了倒也不算坏事。”
“丈公,我敬你是沉儿的父亲,一直对你以礼相待,如今我要救他,你快快让开才是。”凤瑛语气焦急,眼看这人不肯走,干脆让侍从们把他拖走。
谷夫郎被拖走的时候还在骂:“你个负心女,我儿有了你的骨肉,你还为了个阉人这般羞辱作践他,怪我们父子眼瞎看错了人。”
凤瑛此刻一心救人,自然是没心情去管他的,简单的给地上的人止了血后,又马上把人搬到了附近的厢房里,就等着医男来了。
很快侍从就带着医男回来了,他给人检查了一下,又开了方子,对着凤瑛认真道:“云娘子,这位夫侍头上的伤好好养着就行了,只是他眉间郁气这般重,只怕是有心结,能不能醒过来就不知道了。”
面纱
“他若是醒不过来,我养他一辈子便是了。”凤瑛握着床上人的手道:“还请医男开最好的药,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是要把他拉回来的。”
说着她又补充了一句:“还要他肚子里还有一个,要劳烦医男开副安胎药了。”
医男应下,很快就写好了方子让人去抓药。
等到旁人都离开,厢房里只剩她们两人的时候,凤瑛轻柔的抚了抚谷沉沉的脸,心中想的却是,他若是一辈子这样醒不过来也算是一件好事,自己养着一个安静躺着的,倒是比养着一个狠辣任性的方便的多。
他的母亲、兄长,自己也是会帮着照顾的,就当是看在孩子和商行的面子上了。
凤瑛这么想着,叹息了一声,又摸了摸他还未隆起的腹部,转身出去了,离开前还特地叮嘱了侍从们要把人照顾好。
“你出来了,我儿怎么样。”谷夫郎站在门口,局促又紧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