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瑛当然不会轻信男人的鬼话,马上把管家叫了过来,又把男人的袖子拉起来,指着他的胳膊问道:“这是你刚买进府的?我交代过的那些事情你都忘了不成。”
管家上前瞧了瞧,道:“我自然是不会忘了主母交代的事情,这人是商行陈管事送来的,说是覃家那边抄家了,银两不够赔给主母的,她那些个有卖身契的夫侍全被充来抵债了。”
“我说怎么这么多花招,原是个水性杨花的。”凤瑛嗤笑一声:“既然你这样不安分,那我也全了你,管家,等会就把人卖到窑子里去。”
“什么?!”男人着急的扯住她的袖子:“主母美丽聪慧,奴情难自禁,还求主母看在奴一片痴心的份上,饶了奴这一回。”
凤瑛狠狠的甩开他:“情难自禁?前妻主刚下狱,你就迫不及待的爬女人的床,你是什么心思我还瞧不出来么,管家,把这个脏东西带下去。”
他还想再说什么,已经被手快的管家堵住嘴拖了下去。
凤瑛皱着眉,对管家吩咐道:“陈管事送来的那些人,你寻人伢子来全发卖了,免得还有哪个是有别的心思的呆在府里。”
她到底把这些男人的妻主送进了狱,若是他们心中怨恨,做出些疯事,就麻烦了。
出了这么一遭事情,让凤瑛也没了出去玩的兴致,干脆让管家寻几个长得出挑些的侍从带上来让她瞧瞧。
管家应声下去准备了,没一会就带着六个侍从到了凤瑛的房里。
凤瑛瞧了瞧眼前的六个人,长得都不怎么出众,她忍不住皱了眉:“怎么回事,家里的难不成都是这样普通的货色。”
“主母,这些都是家中出挑又干净的了,若是主母不满意,我再出去挑几个进来给您瞧瞧?”管家说道。
凤瑛摆摆手,随便指了个人:“罢了,就他吧,带下去收拾收拾,晚些再送过来。”
管家把人带出去的时候,那男子还有些呆呆的,被管家训斥了:“发什么楞,主母瞧上你是你的福气,可不是让你拿乔的。”
“啊、我、我”男子被训了一句,脸便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凤瑛看着他这样,倒觉得他有几分单纯,出声道:“不碍事的,过了今晚也算是半个主子了。”
手链
管家心神领会的把人带下去。
夜里,梳洗打扮好的吴景只着里衣,被管家推入了主母的院里。
“别哭丧着一张脸。”管家叮嘱道:“这是你的好机会,咱们主母是个会疼人的,你是不知道,以前在镇上的时候,爬上过主母床的都被主母收房了,哪怕是个最低等的通房也是有人伺候着不用干活的。”
吴景面上顺从的点头,心中却十分焦灼,眼前的路不过只有几步,他却觉得那么的漫长,就好像一辈子的路都走到头了。
他轻抚了腕上的链子,这是那人赐给他的东西,虽然他们终究无缘,但他心里早就认定那是他唯一的妻主了,他垂下眼帘,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我有些害臊,可否让我自己进去。”吴景轻声问道。
管家听了这话,马上欣喜的退出去还顺便关上了院门:“你能想明白就好,那我就不送你进去了,你好好伺候妻主。”
等到她出去后,吴景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后,才偷偷的从链子上的小暗盒里取出粉末,迅速的抹在自己身上,没过一会,他的身上就起了不少红色的疹子,他这才放心的往里走。
凤瑛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声响,还以为这人是害羞没进来,倒也不着急,坐在椅子上边看书边慢悠悠的等着,听到开门声才回头。
“果然把烟尘洗去,才能露出明珠来。”凤瑛笑着上前伸手去拉他:“你梳洗完后,倒是比我府上的夫侍还要俊秀。”
吴景下意识的后退,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慌张的扯开衣襟:“主母,奴不知为何突然长出这些疹子,如今是不敢再伺候主母了,若是让主母也染上什么东西,奴真是罪该万死。”
“突然长的?”凤瑛沉下脸抓住他的衣服,猛地一撕,他身上再也没有能遮挡的东西。
他惊慌的捂住自己,还想蹲下去把自己缩起来,却被凤瑛捉住手腕抵在了墙上,整个人被压住了无法动弹。
凤瑛的手游走在他的身上,冷哼一声:“你这疹子倒是会长,只在刚好露出来的那一块,别的地方倒是干净,你若是不愿意,大可早些说明,都走入房内了还搞这些小心思,我瞧着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日就让管家寻个人伢子来把你卖了。”
吴景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垂下头来:“你本就是这般打算的,就算我说我不愿,也不过是提早被你发卖掉罢了。”
“哦?这么说来,你还真不愿不成。”凤瑛挑了挑眉,松开对他的束缚:“我倒是要听听你为何不愿。”
吴景垂眸,轻抚腕上那条手链,低声道:“我已有过指腹为婚的妻主,一男不侍二女,承蒙主母垂爱,我却没有这个福气了。”
看着他腕上那条灰扑扑的链子,凤瑛觉得有些眼熟,把他的手拉过来想仔细看看。
“主母,我愿一死也绝不背叛未婚妻!”吴景悲愤的喊道。
凤瑛看过那条链子后,心中大喜,问他:“你是吴家人?”
起码他还能干干净净的去见她
“主母这是什么意思,我姓吴,全天下姓吴的自然都是吴家人。”吴景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又偷偷的打量对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