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棹来见大单于,慕容廆身材魁梧,龙眉虎目,正坐在暖房中,身后火墙热气腾腾,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笔砚,旁边有三个人正在议事。“慕容皝拜见爹爹!”
慕容廆十多个儿子,喜欢的长子慕容翰,三子慕容皝。“孩儿起来吧,这位是?”
“回爹爹,这位是伯父的长子慕容棹!”
“莫非是我大哥慕容揖的长子?”
“正是!”
慕容廆站起身,慕容棹识趣的大礼参拜说道:“叔父在上,侄儿拜见!”
慕容廆一把抓住慕容棹,眼含热泪问道:“侄儿现居何处?”
“回叔父,侄儿居于巴郡剑阁!”
“大哥,叔父还好吧!”
“都已故去!”
慕容廆拉着慕容棹坐下说道:“当年大哥为了救我杀了宇文部落领,携家遁离鲜卑山已三十多载,不想大哥,叔父,大哥已然作古,此恩终生难报,侄儿大棘城就是你的家,加封慕容棹为义德公,来人给侄儿准备府衙!”
“叔父!侄儿不恋权贵,还望叔父收回御旨!”
慕容廆正色道:“侄儿莫要推辞,义德公乃是勋爵,在我大棘城代代相传,且有免死特权!”
慕容棹不好再推辞,慕容廆问道:“侄儿这位莫非是义德公夫人?”
东方碧过来见礼口称大单于,慕容棹忙说道:“叔父,此乃东方碧是秋风未过门的媳妇!”
“哈哈…,好啊,成家立业乃大丈夫之为。”
“叔父可否知晓白巫教?”
慕容廆摇摇头,慕容皝一旁说道:“兄长,白巫教教化民众,集粮救灾,在塞外教徒众多,教主弓长益在城北居住。”
“叔父日理万机,难怪不知,我来大棘城为的是拜见教主!”
慕容廆说道:“既然如此让皝儿带你去白巫教!”
“叔父不必了,贤弟整日读书习武,且不可怠慢,侄儿二人足矣!”
慕容廆也没客气,让慕容皝带着到了住处,虽是五间土房子,修的极其高大,大院子,东西厢房各五间,门房四间,仆人十名,丫鬟五名,慕容皝安排好离开。慕容棹休息一晚,次日留下东方碧自己去城南拜会弓长益。
寒风凛冽,裹杂着雪叶往脖子里灌,慕容棹拉紧了鹿皮帽,大棘城城墙是用泥土夯实,高只有两丈,城门是用桦木板制成,守城军兵冻的瑟瑟抖,城门边上有几间房供军兵取暖用的,出城的人不少,军兵盘查的不是很严,慕容棹刚到门口有人叫道:“腰牌!”
面前出现一名执戈士兵。慕容棹刚想取腰牌,城门官跑过来大声怒斥道:“此位乃是义德公,快些放行!义德公属下有眼无珠多包涵!”
慕容棹言道:“门官所做不错,盘查行人职责所在,不因义德公而渎职!”
“义德公言之有理,属下知罪!”
慕容棹出了大棘城向南走出三里山路,在山坳中有一片空地,一座养马场出现在面前,门口站着四名官军,里面战马嘶鸣,草料堆积如山,此时一匹枣红战马飞奔而出,马上坐着一员武将,三十多岁,面如黑炭,亮中透黑,黑中带亮,金盔金甲红征衣,手中提一条银枪,马匹直奔慕容棹而来,说是迟,那时快,慕容棹抬手在马头击一掌,枣红马长嘶一声头歪向一边身体扭动将马上武将甩到地上,武将站起身怒叫道:“哪里来的野种敢挡本将军的路!”
慕容棹也没生气反问道:“你是何人?”
“吾乃纥豆陵步驻!”
纥豆陵听到这个姓氏,慕容棹想起夜探窦府所听到的,不由得多看几眼,纥豆陵步驻等慕容棹报名也不说,本来心里有火摆动手中枪愤愤说道:“竟然无视本将军拿命来!”
步驻摆枪蟒蛇吐信枪刺咽喉,慕容棹撤身闪开,转步到在步驻身后,抬腿一脚正踢在腿肚子上,步驻想躲闪怎奈身披甲胄身体笨拙,哎呀一声向前抢几步趴在地上,步驻恼羞成怒,翻身坐起以银枪柱地站起,养马厂里走出十几名军校,步驻吩咐道:“快将此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