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卒答应一声闯上来。慕容棹提高了嗓门说道:“尔等可识得义德公?”
一句话军校站住身子没敢动,都听说过义德公谁也没见过,步驻气急败坏的说道:“快上管他什么义德公!”
步驻刚从宇文部回来所以不知道还有义德公。
军校回禀道:“将军,大单于于昨日新加封慕容棹为义德公,这位就是义德公。”
步驻心中不满但是不敢得罪慕容棹眼皮下垂放下银枪抱拳说道:“纥豆陵步驻见过义德公!”“将军不知者不怪,我有要事在身改日请将军过府饮宴!”慕容棹说完离开养马场向北走。又走出三里之遥,山路变得崎岖,积雪没过膝盖,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很大的力气,吱嘎吱嘎声音传出很远。两侧的树木多是松柏,黛黑色在雪中突出密密麻麻交织挡住视线,各种动物的蹄印在雪中清晰可见。
顺着山路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一条小路转到几间土石混搭的房子前面,外面用六尺高树桩编制的篱笆墙,院里没有积雪,看来有人打扫。慕容棹有点怀疑是不是白巫教的总坛,怎么选了此地,北方冬天足有大半年的时间下雪,进出极不方便,既然来了就要问个明白,推开栅栏门叫道:“屋中有人吗?”
喊过两声门开了,里面厚重的门帘撩起走出一位老者,头戴皮帽,身上一件虎皮,站在门口问道:“年轻人有事吗?”“这里是白巫教总坛吗?”
老者摇摇头说道:“我不知什么白巫教,更不知道什么总坛!”
慕容棹也不奇怪,在自己的意识中认定这里不是自己寻找的总坛。慕容棹转身离开老者转身走进房间关上门。
顺着来时路往山下走,雪停了云开雾散,阳光照射在雪上双目难睁,刚到山脚下,雪地飞起一片白衣,一把长剑直取慕容棹前心,突入起来攻势令人躲闪不及,慕容棹身体后弯,身体躺在雪上,待剑刺过双足还在雪中无法拔出只得起身,怎料剑横扫腰间,扶风剑出处拨挡开对方的剑,双足用力提气跃出雪中,回手一剑斜砍对方肩头,凌厉攻击逼对方退出五步。慕容棹回头看此人一身灰衣,外面一件白色狐皮大氅,身高在七尺,面黄方脸,断眉圆眼,鼻下短胡,嘴角边有一道刀疤,年龄在三十多岁,慕容棹不认识此人便问道:“你是何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伤我?”
此人又打量一番说道:“你可是慕容棹!”
慕容棹一听知道自己的名字那就说明没找错人,“不错,在下就是慕容棹!”
“我找的就是你,我是木尔干前归!”
慕容棹没听说过,北方的姓氏很奇怪,看杜前归不像鲜卑族倒像汉族,又问了一句:“你是京兆杜家?”
前归一愣,几大家族都派人与北方各民族联系,互相的拆台达到抬高自己的目的。前归也是被迫来此联络鲜卑,听到慕容棹这个人都说手眼通天,在各国混的如鱼得水,也是前归结交的对象,所以下山等候慕容棹。
前归竟然被认出心里有些奇怪,收起剑抱拳问道:“慕容少侠怎知我身世?”
慕容棹听完也收剑说道:“木尔干不就是杜字吗?”
“佩服佩服,慕容少侠请到屋中讲话!”
前归拉着慕容棹回到方才的土屋里,里面还有三个人,都是杜氏中人。四个人请慕容棹坐下,酒肉款待,慕容棹心里明白杜氏的作为含笑说道:“秋风无才无德,怎劳诸位垂爱!”
“义德公客气,天下有几人不知义德公,为人正直,为民为国,我等皆不如,有幸得见,我等可谓荣耀之至。”
“于民于国秋风无能为力,愧对苍生!”
慕容棹看着四位有点敲山震虎的味道,士族豪强皆依附于外族,何况一介武夫又如何动摇天下。”
前归听出弦外之音叹口气说道:“义德公所言甚是,当今朝廷昏聩,引百姓入虎狼之中,为保全自家性命不得已而为之!朝廷只派出庄行山已入大棘城!”
慕容棹听完心中吃惊,但是未露半点声色,酒菜一动未动站起身说道:“秋风告辞!”
说完走出房间,只剩下四个人呆呆的坐着。
走下山回到大棘城已经天黑,索幸有积雪映照能看清路。回到府中东方碧等候着吃饭,冬天的北方没有什么青菜,多以肉为主,豆、粟米为辅,做法极为豪放,整块带骨肉放到锅里加盐煮熟,(魏晋时期只有韭葱,香料之类由于运输成本高,胡椒之类乃是外国贸易获取,不是百姓消费的起。)东方碧问道:“寻找到教主了吗?”
“不曾寻的,遇到了杜氏中人,得知庄行山已经在大棘城。”
东方碧闻言想起舅父舅母的惨死不禁怒气冲天站起身,慕容棹见状忙说道:“莫急东方姑娘,大单于忠于朝廷,并不会对大单于下手,杀害舅父舅母之仇岂能不报,待我找到庄行山定手刃仇人!”
东方碧看了一眼慕容棹说道:“庄行山带着皇旨手谕你若手刃恶人岂不是叛国罪人,还是我去不牵连公子前途!”
“何出此言,朝廷不复存在,河水以北尽归大汉,群臣拥立司马邺为帝,琅琊王,南阳王辅政,可二王辖兵不前,大汉大兵压境大晋恐不保!”
东方碧慢慢坐下,心里明白朝廷还在庄行山有所倚仗,又如何的杀了庄行山还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