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夏费力地半拖半扶着那个捡来的野人,在杂草丛生的小径上艰难前行。她的手上还紧紧握着刚刚采摘的蘑菇,而身边不时有蛇虫出没,让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恐惧。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在他们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时晚夏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她喘着粗气,但仍坚持不懈地拖着野人前进。野人似乎对周围的环境毫无知觉,只是任由时晚夏摆布。
草丛中的蛇虫受到他们的惊扰,纷纷逃窜。时晚夏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可能隐藏着危险的地方,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咬伤。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尽管身处困境,但她并没有放弃的念头。
终于,他们走出了杂草丛,来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地方。时晚夏松了一口气,放下野人,坐在地上休息。她看着手中的蘑菇,仔细打量了一下野人还是没有苏醒,好家伙这又是个受伤严重的怪人。
“唉,真累呀!这怪人也不醒,难不成我一个要把拖回去吗?这里山洞还远着呢?,我还拿着这么多食物,我真时无语喽,早知道不救他了。刚才给他检查了一番,考虑到这是个陌生的古人,哪怕是昏迷了警惕性也很强,大概看了他身上的伤势,身上也就是擦伤和打斗时留下的伤痕,别的呀不知道就什么情况了。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这也不早了,快2点了,得赶紧回去,万一沈砚初醒了,找不到自己,出来找遇到什么危险就麻烦了。时晚夏休息了许久恢复了体力,认命的扶起地上晕倒的怪人。这里离山洞还有些距离,时晚夏咬着牙带他回去。
“哎哟,我的腰呀!,可算是回来了,咦,沈大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不,对了沈大哥,我在丛林里遇到个怪人,还想杀我,但他体力不支晕倒了。”时晚夏把那个怪人扶坐在地上,她自己瘫软在地恢复力气。沈砚初调息完毕,睁眼便见那姑娘毫无形象的躺倒在地上,不远处还有个浑身脏污不堪,披头散发瞧不清面容的人,昏迷不醒。
沈砚初微微蹙着眉头,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了她。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人身上,仔细地打量着。然而,那人以发盖面,让人瞧不出面容,只是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沈砚初蹲下身子,试图拨开那人脸上的头发,想要看清他的模样。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生怕惊动了地上的人。在他的努力下,头发渐渐被拨开,一张苍白的脸庞露了出来。
沈砚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那是他曾经的好友崔予桉,多年未见,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喜悦,有疑惑,也有担忧。
沈砚初静静地蹲坐在他身边,他的眼神专注而凝重,手指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腕上,为他把脉查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眉头逐渐皱起,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虑的神情。
他发现崔予桉体内有顶级散功散,这种毒药能够迅速消除一个人的全身功力,使其成为一个普通人。而且,他的丹田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这意味着他不仅失去了武功,还可能面临着生命危险。
沈砚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治疗崔予桉的方法。他开始仔细地检查他的身体,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他发现崔予桉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但处理得并不彻底。他决定重新为崔予桉处理伤口,并使用自己的内力帮助他恢复一些功力。他小心翼翼地将内力输入到崔予桉的体内,感觉到他的身体逐渐变得温暖起来。经过一番努力,沈砚初费了不少内力为他暂时遏制他丹田处的伤口,虽然他的伤势仍然很严重,但至少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沈砚初轻轻地叹了口气,琢磨一番才望着时晚夏:“时姑娘,他是在下的好友崔公子,不知遭了何人的暗算,沦落至此,幸得姑娘出手相救,沈某和在下朋友欠姑娘的,我二人日后定会报答,只是我朋友他伤势颇重,这地上凉,姑娘可否把在下的换洗衣服给我,我帮他换下,届时烦请姑娘协助把他安置在草席上修养。”沈砚初有些不悦,这草席就一张,现在被我们两男子占据,那时姑娘晚上如何就寝,看来一会调息好还得去找些干草在铺一个草席。现在他的伤势和自己的伤势也无法继续赶路。
时晚夏闻言有些错愕,我随手救的人是他的朋友,这世界这般小吗?起身将昨天给他洗好的衣服递给他,想着古代男女大防比较严重,这沈砚初我是迫不得已,现在有个男的在,我不如出去找些干草柴禾。瞧他俩现在这样想继续赶路是不可能了,倒不如先休整几日,等他们伤势恢复一些了再赶路。十分识趣地拿着竹筒起身去河边打些水回来,把今天采的药给他们炖了。
“沈大哥,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你照顾一下他吧!我去打水,顺便把菜和鱼收拾干净,我一会回来做吃的,你也休息会,你刚才用了那么多内力,这几天先不赶路,等你们伤势好些了再赶路。”时晚夏说罢拿着菜筐土锅就出了山洞。
沈砚初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那小小的身姿,在他的眼中却显得如此坚强和勇敢。她承担着全部的重担,却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知道,自己的出现又给她增添了一份负担。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为她分担一些,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沈砚初麻利的将崔予桉的衣物换下,也瞧见了他身上留下了不少伤痕,晚点自己体力恢复一些,去找寻药材,费力将他扶回草垫上躺着。沈砚初望着这家伙颇有些无语,这家伙武功智力不低于自己怎会弄得这般狼狈呢?又怎么会出现在这苍炎山脉,难不成失手自己牵连,但是我与他最少两年未曾见过,他一直在京任职,按理说不会出现在此地呀!沈砚初思索一番,实在想不通,还是等这家伙醒来吧。收回目光沈砚初还是盘腿打坐,方才为了救他用了不少内力,体内毒素有隐隐复发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