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夏站在森林小河边,刚刚收拾完鱼和野菜的她,身上还带着些许劳作后的疲惫。然而,那清澈见底的河水却吸引着她,让她忍不住想要洗去一身的尘埃。
她小心翼翼地踏入河中,河水的冰凉瞬间穿透了她的肌肤,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她还是咬紧牙关,快速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她的动作熟练而利落,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洗完澡后,时晚夏感觉自己焕然一新,疲惫也一扫而空。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河边。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了河边的鱼腥草。那嫩绿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清香。
时晚夏心中一喜,她知道鱼腥草是一种美味的野菜,而且还有着很高的药用价值。她弯下腰,仔细地采摘着鱼腥草,不一会儿就采了一大把。她把鱼腥草放在篮子里,然后带着满满的收获离开了河边。
回到山洞就见打坐入定的沈砚初以及草席里面昏睡着人,时晚夏将火升起开始做吃的,今天有野鸡蛋可以用野鸡蛋做个蛋羹,野鸡蛋也就五六个,还是给他们吃吧。拿出小煮锅加了点盐和紫苏叶放在搭好的灶台上煮着,又用土锅炖一条小一些的鱼把鱼刺剔除,加了些肉干和最后一点笋干炖煮。
山洞内时晚夏坐在篝火旁,手中拿着一条大一些的鱼,正专注地炙烤着。火焰跳跃着,映照着她的脸庞,沈砚初也完成了调息,缓缓地走到时晚夏身边坐下。他静静地看着火焰,偶尔帮忙调整一下火势,让鱼烤得更加均匀。
“时姑娘,多谢姑娘承蒙不弃,一直以来对沈某无微不至的照顾,今日又救了我朋友,沈某又欠姑娘许多恩情。”沈砚初对这个善良勇敢的姑娘心中很是感激,她今日又救了崔镕铖这人。
时晚夏的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对他说道:“沈大哥,相逢即是缘分,你也别老是将这些虚礼放在心上,我只是无意的。”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让人听了感到心旷神怡。
沈大哥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他看着时晚夏,心中暗自赞叹她的善良和纯真。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像她这样真诚待人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时晚夏的目光清澈明亮,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温暖和关怀,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沈砚初感受到了她的真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时晚夏查看他面色还是有些苍白,也不知调息的怎麽样了:“沈大哥,你伤势怎麽样了,我见你这来脸色还是不太好,你脸上伤疤能去除吗?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时晚夏意识到说错话了,有些手足无措的想要解释。沈砚初温柔的地笑出声:“我知道,姑娘没有恶意,姑娘别担心,只要毒解了,脸上的伤势我自有办法恢复,只是现在不方便。”时晚夏有些不好意思地下了头,才想起自己找到的彼岸花,立即拿过外套里的彼岸花递给他。
“沈大哥,你看这是我找到的曼珠沙华,你看是不是,够不够。不够的话,明天我再去采些。"
沈砚初小心翼翼地接过她手中猜测的曼珠沙华,那花朵在他的掌心熠熠生辉。传闻中,曼珠沙华生长于奈何彼岸,是一种神秘而罕见的花卉,其踪迹十分隐秘。
他凝视着手中的曼珠沙华,花瓣如火焰般鲜艳,仿佛燃烧着生命的热情。每一片花瓣都细腻而柔软,触感如丝般顺滑。花朵的中心,花蕊金黄,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沈砚初不禁想起了关于曼珠沙华的传说。据说,它是连接生死两界的桥梁,盛开在黄泉路上,为逝去的灵魂指引方向。它的美丽与神秘,让人不禁为之倾倒。他轻轻地抚摸着花瓣,感受着那股神秘的力量。曼珠沙华的存在,让他对生命和死亡有了更深的思考。在这短暂的人生中,我们是否也能像曼珠沙华一样,绽放出自己的光芒,留下属于自己的美丽痕迹呢?
“时姑娘不愧是有福气的人,认识姑娘是沈某的荣幸,没想到这花如此神秘难寻,姑娘竟能寻到,在下多谢姑娘。”沈砚初费力起身,双手在胸前抱手,拱手行礼。时晚夏被惊得起身,连连后退。颇有些无奈的开口劝慰:“沈大哥不必多礼。你别这么多礼,你快起来,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时晚夏故作凶狠的语气把沈砚初逗笑了。这姑娘还是这般有趣。
锅里的香气越发浓郁了,时晚夏有些不太习惯这有些严肃尴尬的气氛,率先开口:“沈大哥,别说了,今天我耽搁了些时间,这样吧。先吃吃吧,我今天收获还是不错的。你看,有鱼,还有野鸡蛋呢?”时晚夏把蛋羹递给他,沈砚初心头暖暖的,这姑娘毫无野外生存经验,却能找到这麽多吃的,这姑娘好生厉害。
草席上躺着的人。他被一阵浓郁的香气熏醒,那香气似乎带着种种香气,让他从沉睡中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身体酸痛乏力,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折磨。他挣扎着坐起身来,目光扫视着周围。
突然,他的视线被不远处的两个人吸引住了。其中一个是他找寻数月未果的沈砚初,而另一个则是穿着奇怪服饰的女子。那女子还有些眼熟,恍然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在密林里遇到的姑娘,不对呀,那是没有看到沈砚初,这又是哪里,我怎会在此。
“咳咳”。崔予桉的咳嗽声唤起了两人的注意,沈砚初用碗倒了杯水给他,崔予桉被他惊着了,尊卑有别,怎麽能让他给自己倒水呢?随即想起身行礼,却被沈砚初按住了。沈砚初暗中目光扫过时晚夏,她正在专心地盛鱼汤,沈砚初弯腰将他扶起,在他身旁低声耳语;"不必多礼,我的身份暂不要暴露于人前,你我本是朋友,平常心即可。”
崔予桉顺势起身,瞥了火堆边的姑娘一眼,想来这家伙未告知那位姑娘他的身份的,便点了点头,崔予桉上下打量了沈砚初许久,他这一次还真是剥层皮的程度呀!容貌尽毁武功被废,还中了奇毒,我与他还真是难兄难弟呀!沈砚初扶着他坐在火堆旁,时晚夏也上前帮忙。把煮好的蛋羹递给他们,崔予桉望着她手中奇怪的碗,打量了许久。
“咳咳,快吃吧,吃完还剩休息调养,你的毒需要两味特殊的药材才能解,先把伤养好,再在这林子寻找,其余的别想了。这几日你先与我宿下”沈砚初颇为嫌弃地瞥他一眼。这小子把自己整的这般狼狈,莫名地的闯进来,这让人家时姑娘如何想,往后又怎么和时姑娘相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