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冷天的,你摇什么扇子脑子有坑吗
不过白言蹊心里明白有钱的就是大爷这个道理,她就算心中有再多的腹诽之言,那也绝对不可能当着面前这尊极有可能化身财神爷的大主顾说,当下将那到了嗓子眼的话生生忍住,咽回肚子里,笑着问道“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公子”
许大锤手中的折扇敲在手心,刚收起来,结果下一瞬,他突然将折扇打开,啪的一声,小扇轻摇,作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折扇扇起来的风将那垂在他鬓间的两绺头发都吹动了。
“鄙人姓许,名唤许大锤,是这酒楼的东家。若是姑娘不嫌弃的话,可以称呼我大锤掌柜,当然,唤我许掌柜也可。”
白言蹊目瞪口呆“”你个风骚的锤子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都变慢起来,空气中处处都弥漫着尴尬的味道,白言蹊已经被这天空突然降下的雷劈得外焦里嫩。
“许大锤大锤兄真是好名字”白言蹊昧着良心给许大锤竖起了大拇指,内心则是差点给许大锤跪了
你好歹也是一处酒楼的掌柜,这么缺心眼真的好吗
你许家人起名字为何这么随性
莫不是随便抓阄抓出来的
许大锤笑得一脸天真烂漫,“那是当然。我许家以铁匠发家,我爷爷可是远近闻名的打铁匠,靠着一柄大锤养活了全家人,还挣下这么大的家业老人家对我寄予厚望,便给我以大锤定名我怎能辜负了老人家的一番美意”
“哦呵呵,原来是老爷子给你起的名字,这寓意真是极好。足以出许老爷子对大锤兄的期待”
白言蹊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昧着良心夸了几句之后,实在编不出好话来了,只能迅速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大锤兄唤住我所为何事若是无甚大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需要赶往府城,时间紧迫,还望大锤兄恕不敬之罪。”
许大锤闻言,稍微正了正声色,捏着他那破锣嗓子将话题扯到了正题上,“姑娘可否让许某试验一下那调香粉,之前许某在楼上闻到那香味之后,许久未有动静的胃口突然大开”
白言蹊挑起眼皮了一眼许大锤,从许大锤脸上到些许略显病态的苍白,心中稍微明白了一个大概。
估计这许大锤是整日大鱼大肉吃腻了,患上了暂时性的厌食症,而辣椒和花椒的香味甚是独特,正是开胃的好东西,让许大锤闻到之后,能够将这被油腥养肥的猫儿招下来也是情理之中。
“既然大锤兄都开口了,那我怎会拒绝大锤兄可以吩咐小二上一碗热汤,我帮大锤兄调好味道。”白言蹊微笑作答。
白言蹊这般爽利,反倒显得许大锤之前的做法有些小家子气了,不过许大锤毕竟是掌管这酒楼也有了三四年,太极推手的本事早就练出来了。
从白言蹊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开始,许大锤就听出了白言蹊的性子有啥说啥,我不拐弯,我更懒得同你在哪里云里雾里摸太极
“行小二,来碗热汤”
许大锤这个酒楼的东家都发话了,店小二哪敢磨蹭,动作之快,仿佛是脚下踩了风火轮一般,一眨眼就冲进了后厨,没过一会儿,那店小二就捧出满满当当一盆肉汤来。
白言蹊说要热汤,那店小二给的只是面汤,毕竟白言蹊之前除了声势动静大之外,全身上下都写满了穷酸二字,店小二能够和和气气地端出一碗面汤来已然是十分和善了。
可现在要热汤的是酒楼的东家大掌柜
这酒楼东家的嘴是出了名的挑剔难伺候,那店小二若是敢给端出一碗面汤来,估计用不了明天他就得卷起铺盖滚蛋走人,连带着后厨掌勺的大师傅也得麻溜的滚。
只要稍微一比较,这天差地别的差距就凸显出来了。
“哎,不管是哪个年代,这服务业的风气都是一个样”
白言蹊感慨一句,从宽大的袖筒中将装在罐子里的胡椒粉和辣椒粉拿了出来,各自取出少许放在肉汤中,用勺子搅匀之后,给许大锤盛了一碗,“我不太清楚大锤兄的口味,大锤兄先试试,若是觉得口味淡了我再加调香粉。”
许大锤端起碗来,着那碗里飘着的一层油腥,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小尝一口,眼睛微亮。
“再加点这味道果然极好,只是有些淡了。”
白言蹊往肉汤里又加了一些辣椒粉,胡椒粉只是提麻的,若是放多了反而会引起不适,辣椒粉就没这么多要求了。
“不够,不够再加点,再加点”
许大锤的眼睛越来越亮,眨眼间,那盆肉汤已经下去一小半,整个酒楼的大堂里都飘满了麻麻辣辣的香味,那边忙活着给宋老太病的大夫都被这香味引得吞咽了几大口口水。
见许大锤这般表情,白言蹊知道她的这些辣椒粉和花椒粉应该是不愁销路了,只是想来有些可笑,她本想是用辣椒粉和花椒粉宰了门口那一桌子冤大头,没想到许大锤居然送上门来了。
“哎,好一个重口味的许大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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