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
明明老师和他们都不一样。
她蓦然回首,正好对上夏极的眼神。
年盈如同偷吃被抓的小孩,垂首道“老师”
“很失望吧”
“但老师不是他们。”年盈急忙道,“即便老师是他们,弟子的命是您给的,弟子的现在是您教的,您无论怎么待弟子,弟子都无怨无悔。”
“若是我要你死呢”
年盈愕然了下,然后用缓沉的语气道“弟子愿意。”
夏极道“孽徒”
“啊”
“你自己没有思想么为师教了你这么久,你就是这样的愚忠么”
年盈有些惶恐“弟子”
夏极放柔了语气,轻声道“盈盈,生命、自由、幸福都是自己的,没有人可以剥夺,为师也不可以。若是真有了那一日,你该拿起刀,站在为师对面才是。”
“师父”
夏极揉了揉她的头发,“去把青王王妃火化了吧,骨灰装盒,然后代我去送给白云观的安寻,不要让她知道你是谁。”
“弟子明白。”
火光里,夏极取出了一根长笛,吹奏起了镇魂曲,曲音哀婉,随着冲天大火,逐渐融合成了一幅送葬的画卷。
壁炉的火焰焚烧着,投落到炉火前两人的眼眸里。
其中一人身材窈窕,相貌美艳,左眼的泪痣呈出几分慈悲,如同仙子一般。
这女人正是曾经访过夏极的吕家老祖吕婵。
她身侧的一人却裹在绒绒的猫耳斗篷里,那斗篷笼罩全身,也遮蔽了她的面容,只露出一双饱满的脚丫。
脚丫在火光里,犹如晶莹的玉露,正随着某种童谣般的节奏“啪嗒啪嗒”动着。
“婵姐,为什么要我去联姻呀我才十六岁哎。”
“他适合你。”
“噫我才不信呢。”
“妙妙,这是家族的决定,也是我们那做家主的父亲的意思。”
猫耳耸了耸,憋出一个字“哦,知道啦。”
午夜时分。
一道黑影蹑手蹑脚地跑过厅堂。
然而,吕婵早就坐在厅门前等她了。
待到那黑影走过时,吕婵抱着胸,淡淡问“这么晚,去哪儿”
那黑影不回答,继续往前走去。
吕婵神色一动,抬手去抓,这一抓直接抓了个空,那黑影竟直接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