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将竹筒递了过去。
连祭喝了一口蜂蜜水,一大半甜意在胃中升起,一小半漏到其他内脏上。
之前他靠酒麻痹自己,却越喝越痛,而这个蜂蜜水一下肚,他觉得舒服起来。
他将竹筒放在地上,站起来将舵往一转,船再次远离岸边,向云梦泽深处驶去。
虞思眠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难道是因为这蜂蜜水吗
但是她不想猜他的心思,向连祭道了一声谢离桌子远了一些,又或者说,是离连祭远了一些。
她对连祭虽然有着怜惜,但自己得了血疫他二话不说提着刀来杀自己的那一刻,她心中还是有些难过的,同时也清醒了很多,与他保持距离,才是上策。
连祭知道她一开始就怕自己,但是自从她跳水之后再次见面,她不仅怕,还多了几分疏离还有冷淡,不像当时他在村中疗伤,还会主动给自己递蜂蜜水。
他觉得有些闷,同时他也感到自己其他的内脏开始溶解,痛得他捏紧了拳头,而那个把血疫传染给自己的罪魁祸首却没事人一样在写着东西。
云梦泽上圆月已经升起,月下的她,更显宁静和平和,甚至带着淡淡的光泽。
美好得让人想去毁灭。
连祭向他走近,她忽然抬起了头,皮肤却没有血色,几乎白得透明。
虞思眠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意味着他的身体开始沉重,修为正在瓦解,无法像原来那么无声无息地出现,杀敌不备。
“你又想杀我”她语气冷淡而平静。
又
短短几日,连祭确实对了起了无数次杀心,而她居然还活着。
连祭有些恼怒,也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她,于是冷笑道,“对。”
虞思眠不吃惊,这就是连祭,一个行走的杀戮工具,特别是自己将血疫传给了他。
她吐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笔,站在了桌边。
与其提心吊胆,不如一了百了。
连祭见她如此平静,冷声道“神使临死前你有什么遗言吗”
虞思眠想到当时自己写在纸上准备给他的放下执念,放下过去,修善因,结善果。
她缓缓开口“没有。”
连祭手指动了动。
她突然眼睛一闭,在自己眼前倒了下去。
又晕了
连祭垂眼躺在甲板上的她,正要冷言冷语几句,却发现不对,跟着蹲了下来。
他摸了摸她的鼻下,然后又把她的手腕拿起来,掐了下脉搏,最后干脆将手按在她心口。
“喂”
“你不是天道的使者吗怎么那么轻易就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全剧终
哈哈哈,好冷的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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