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弘文称蹭一下就窜进院子里,手里的水袖一扬,“这真是是,牛郎织女好成双呐”
唱完这一句,他把手举在半空中,又定了一个台型。
坐在他旁边桌上的一个中年婶子,本想抬起筷子想去夹腊猪腿,被他这一吼,吓得手里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她朝着纪弘文一瞪,捡起筷子就骂开了,“你怕是个神经病哦”
他不为所动,仍然保持着高高扬起的嘴角,因为没有练过基本功,他的身体还有些轻微的摇晃,此时抿着嘴,还努力的在凹造型。
神经病这个词没有刺激到纪弘文,却不知道刺激了纪效国的哪根神经,他气势汹汹的走过去,用手指着那个婶子,
“你怎么说话的呢,哪里能随随便便骂人”
神经病这个结果,他接受不了,也不允许自家如此优秀的儿子被定义为神经病。
“我怎么说话的,你自己”这婶子忙不宜迟的夹了一筷子腊猪腿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又拿筷子一指,“他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整桌吃饭的客人,都随着她的动作朝纪弘文过去,有的还嗤笑出声。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纪效国气得血冲脑顶,当即伸手就要去掀桌子,手刚抬起来,就被快步赶来的纪清和钳制住。
当着这么多人,他不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只是好言相劝道,“爸,做事别冲动”
“你想干什么”纪效国没想到这平日里从没做过什么事的小儿子力气这么大,他一时竟然挣脱不开。
纪弘文可是他的亲哥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别人说成神经病,难道不该气愤吗
纪清和知道,今天这件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必须获得大家的同情,他使劲一瞪眼睛,当即红了眼眶,
“爸,我还想问你,你想干什么呢今天是我的婚宴,你是想让我结不成婚吗虽然您和妈为了哥哥,早就说跟我断绝了关系,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曾是你们的儿子,不是吗”
他这一段话,语气哀求,似是有无尽的委屈,但同时,也道明了已经断了关系的事实。
“不就是想来占便宜么还说那么多有的没的”
“有些人就不配为父母,儿女终身大事都想搞点破坏”
“神经病还不许人说了”
“”
在座的,都开始议论纷纷。
纪效国站在原地,着大儿子还在努力的凹造型,突然也觉得有些尴尬,只好使劲先把他拉到一边,搬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
“清和,你也到了,你哥已经这个样子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刘梅香哭哭啼啼地走上前来,拉住纪清和。
得出来,小儿子的心已经跟他们不在一块了,虽然说两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她以后可以依靠的,怕是只有大儿子了。
今天这样大喜的日子,纪清和或许会有所顾忌,所有的要求,都必须今天提出来,过了这个村也就没这个店了。
纪清和面带微笑,“我怎么救他把我工商局的工作送给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