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知道万万不能和这两个官差动手,毕竟他们是官府的人,若打起来,弄不好,金山寺都要受牵连。强压下心中怒气,收起禅杖,转身大踏步而去。两个捕快见他连个招呼都不打,在后就追,一边追一边喊:“站住,别走,回衙门说清楚,秃驴,站住。”
可法海脚力甚快,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两个捕快相互看了看,“这个老秃驴跑得还挺快,下次逮住他,押到衙门里,先打他五十大板,叫他屁股开花,看他还跑不跑。”
过了几日,许仙出去看一位生病的老人,回来时又被法海拦住了。法海仍是那番言语,说的许仙心头烦躁,道:“大师,我一向尊重你,才没到官府告发你,你想干什么?非要我相信你说的,我娘子是蛇妖,你才放过我吗?是妖又怎样了?只要她真心对我好,就行了,出家人慈悲为怀,何必管人家闲事。”
法海喝道:“愚昧,怎么老衲一再劝你,你就是不肯相信老衲之言,非要那蛇妖害你之时,你才相信吗?”
许仙无奈的道:“大师,不是不相信,是我不敢相信,我也不能相信,前些日子有个先生说我有妖怪缠身,画了符给我,叫我烧,可什么都没有,我被骗怕了,大师,你就放过我吧,我没多少家资,人又没什么本事,不值得你这么劳心。”
“什么?你说老衲是骗子?”法海怒从心起,瞪着许仙。
许仙看着法海那发怒的样子,真有些害怕,连忙摇手道:“没有,没有,大师怎么会是骗子呢?不打扰大师了,我该走了。”许仙急匆匆转身而行,幸好此时街上人多,法海不便追赶,许仙这才脱身。
可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法海盯上许仙还有碰不着他之理。这天许仙回家又让法海拦住了,这次法海转变了策略,对许仙道:“施主,如今天气渐热,过冬的野兽也早已醒来,尤其是蛇、蟒之类,难免窜入房屋,若家中出现了此类事情,惊动了施主、夫人一干人等,那可不妥,老衲这有雄黄粉一包,送与施主,此类毒物最怕此物,施主可撒于院中、院外四周,毒物不敢靠近,可保一家平安。”
许仙听他这次说话倒有些道理,料想不收下这包雄黄粉,他又会纠缠不清,何况避避这些毒物也是好的,便道:“既如此,多谢大师。”
法海目送许仙远去,眼里露出一丝狡诈的光芒。
许仙归家,没进门便将雄黄粉房前屋后的撒了许多,到了院里,又将院中撒了,直到将一包雄黄粉撒完了,才净了手进屋。
小青、白素贞正在屋里待着,小青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立刻感觉有些头晕脑涨,叫道:“姐姐,这是什么味儿呀?好难闻,好不舒服。”白素贞闻了一闻,也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她毕竟道行高深一些,对小青道:“青儿,忍着点儿,这是雄黄粉的味道,我们蛇类最怕这个了,肯定是有人识出了我们的身份,拿这个来害我们,青儿,你快到后边躲避,掩了口鼻,会舒服些。”
小青刚要离开,却见许仙笑呵呵的推门进来,甩着洗后未干的手笑道:“这下好了,撒了雄黄粉,毒蛇蟒兽的不干靠近了。”
小青闻听此言立即惊诧又愤怒的叫道:“什么?雄黄粉是你撒的?你……。”
白素贞怕她说漏了嘴,连忙道:“相公,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呀,那个老人怎样啦?”
许仙笑道:“没事啦!吃了药,好多了。”看见小青难受的样子,关心地问道:“娘子,小青怎么啦?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白素贞连忙道:“没什么?小青她,她肚子有些不舒服,有些痛,痛的脸色不好看,就这样的啦!啊,相公,你累不累呀?快进屋歇一会儿吧。”
许仙见白素贞这么关心他,笑道:“有劳娘子这么关心,我不累,倒是小青看起来很难受,我来把把脉,别得了什么病。”说着去抓小青的手。
白素贞连忙闪身拦在许仙和小青之间,“啊,相公,不用了,小青她,她贪吃,各种水果下来了吗,小青她什么都吃,吃多了,坏了肠胃,我对医药也懂得一些吗,又跟你这么多日子,也成半个大夫了,早就给她吃过药了,没事了。”
许仙笑道:“娘子天资聪慧,对医理甚是知晓,日后造诣必在我之上,既然吃了药,那就没事了,不过,小青,瓜果吃多了容易坏肚子,以后可不能再贪吃了,弄坏了肠胃可不好啊!”
小青应道:“是,姐夫,下次再也不贪吃了。”心里骂道:“吃你个头哇,还不是因为吃了你的雄黄粉的味道,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白素贞对许仙笑道:“相公,你累了,就回房歇一会儿,我扶小青回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