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阿丽莎的妹子要是因为当时动了恻隐之心,随便就放跑了,我们的位置就百分之百暴露了。让他们都长眠在这里,我们的位置就不会有更多的人知道。这是最保险的处理方式,但当时没进行问话倒是个败笔,对目前的我们来说,信息是最重要的。
不管真实情况是否像推测的那样,我必须要有所行动了。眼下的“大工程”是先把这五具尸体给处理掉。
金毛队长的身上除了军刀和枪以外,唯一可用的东西就是钱了。下一个头发很短的络腮胡大汉倒是有不少好东西,背包里有搭帐篷用的材料,还有一个看着就很有欧洲范的提灯。其他的小玩意包括了火柴、酒壶、针线之类的。阿丽莎妹子身上的所有东西我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除了淑女小镜子以外。另两个男人身上的东西就比较少了,以食物为主。
最后收集到的可用物品不少,其中有两件比较特殊的物品,一个是怀表,一个是那个会发光的蓝宝石。
这两件东西在那会儿的我看来绝对是宝贝,怀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时间!有了这个东西之后不仅是简单地知道时间,更可以测量很多数据。而且这只怀表所使用的时间单位和原来世界里的时间单位一模一样,即时、分、秒。虽然数字的写法不同,但表盘的分划如出一辙。
那颗蓝宝石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挂坠,因为它是有金属包边的。奇怪的是这个神秘宝石放在我的手里连一点光都没有,就算把它放到歌果的手里也不会发光
算了,以后再研究。把五具尸体的衣服都脱掉,花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才把他们埋进地里。有了这么多肥料,我的小山药也会茁壮成长吧。衣服本来想烧掉,但想了想又嫌麻烦,就撕碎了来塞门槛的缝了。搭帐篷用的布也正好蒙在屋檐上,防水效果不错。
借着行李里发现的一些食材,我做了一锅汤。按我家的传统,只有冬天和家人生病的时候才会做汤,平时的饭桌上是看不到汤的。虽说这些“战利品”中有面包这样的“高级食物”,但那个面包粗糙得能把嘴里扎出血奶酪闻起来也是一股乳臭味,唯一吃得惯的就是糖。
说是糖,更像是蜂蜜的结晶物,黄色与白色混杂在一起也能让人提食欲。
先把长颈兔的肉切碎放进锅里煮,几分钟后放一些切好片的小山药,然后是奶酪、可以驱寒的香辛料还有盐。最后等汤变得浓稠,再把撕碎的面包撒在上面,靠热气把面包烘软。像这种“病号饭”我经常做,因为以前有段时间外公的身体不好,舍不得住院,就在家养病。
我这个人很喜欢照顾别人,以我朋友的话说,这是一种没有依靠的表现。在照顾别人的同时,自己也正在精神上依靠着被照顾的那个人。
不过我更愿意把这种事叫做“相濡以沫”。
“好吃吗?”
“好吃呀,嘻嘻。”
漂亮女人吃东西打一成语——秀色可餐。
“多吃点”
一边喂她吃东西,我一边盘算着以后的生活。
之前也说到了这些人为什么能够找到我们,有时候可能是我们先暴露了自己,比如做饭时的炊烟,比如与人类的接触。难道是因为去夜幕镇的那次?
该怎么说,从夜幕镇居民的身上我看不出对魔物的仇恨情绪,沃夫朗那个人狼都能好好地生活着,而且铁匠帕克对我和我歌果甚至非常热情。酒馆里的人们也只是一开始有些警惕,后来完全不把我们当回事了。
这五个人应该不可能来自夜幕镇,但这个奇怪的小镇非常值得我再去一趟。
尽可能地获得信息,尽可能地得到问题的答案,我现在所了解到的只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而已,我有种预感,我和她的未来绝对会超出我目前的所有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