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小潘子。”
“那雨绫儿姑娘,她。。。。。。。现在身在何处?”
房间内,雨淮安低眸吹茶,沉声问道。
“回雨档头的话,这位雨姑娘,她此刻身在武安郡的沧州。”小潘子回道。
“沧州?沧州距离金陵城少说也有一千多里,老爹和绫儿去那里做什么呢?”
雨淮安心中低喃着。
心中隐隐生出几分担忧。
被万贵妃掳掠霸占的这五年间,他会定期写家书,托人送去老家金陵报平安。
当然,在给妹妹与父亲的家书上,他没有告之自己现在的身份。
家书送达的第二个月,也总能收到老爹亲笔书写的回信。
然而,今年除夕,彼此的联系,却忽然断了。
他派出的乔装打扮的小太监,去家乡金陵城递送家书时,找不见父亲和妹妹的踪影。
老宅人去楼空!
一番打探之下才知道。
雨老爷早在几个月前,将老宅田地,一并卖了,带着相依为命的幺女,雨绫儿去了外地。
具体去哪,无人知晓。
前几个月,雨淮安一直为此心绪不宁。
如今看来,父女俩竟然去了千里迢迢的沧洲?
“如今人总算找到,绫儿和老爹平安就好。”
“不过说起来。。。。。。绫儿今年也及笄了吧,在这方古代世界,已是婚嫁之龄,老爹不会将绫儿嫁到沧州了吧?”
雨淮安陡然想到这一点。
此刻,一想到童年记忆里,那个乖巧体贴,娇美可人的妹妹酱,可能已嫁作人妇,他心中竟是有几分。。。。。。。失落?
妹妹出嫁,身为兄长不应该开心才对吗!
雨淮安打断胡思乱想,又问道:“他们父女现在人在沧州何处?”
小潘子道:“回雨档头的话。。。。。。咱们派去的人说,此行只见到了雨绫儿姑娘,并没有见到雨老爷呢。”
说着,他大着胆子,试探性的问道:“雨档头,您。。。。。。莫非跟他们父女是亲戚关系?”
“小潘子,咱家有没有教过你,在上位面前,少说话多做事?”
雨淮安冷冷道。
“雨档头恕罪!是小潘子失言了!”
小潘子倒也醒事,立马俯身认错,末了,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说不准啊。。。。。。。下个月的仲秋祭月大典,雨档头您便能在宫里见到这位绫儿姑娘呢!”
“此言何意!?细细说来!”
雨淮安脸色一变。
小潘子道:“据咱们派去的小李子说,那位雨绫儿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半年前,她报考了沧州的朝廷圣武院,入门武试上,她以七品中境的修为,碾压一众同辈的武道名阀子弟,一举夺魁!”
“进入武院之后,上半年圣武院的「剑试天下」大会,她又跻身前五!”
“按照朝廷惯例,今年的祭月大典,雨绫儿便会和其余二十九名优胜者,来到皇宫的御武监,御前比武呢!”
听到这里,雨淮安心中一阵涤荡!
他既为妹妹的成就而欢喜,却又有些疑惑!
两百年前,雨家某位先祖,违背朝廷《武律》,导致家族被下了“禁武令”,被迫焚去家传功法,只留下一部基础的《吐纳术》。
至此,后人若想要修习武道,只能报考朝廷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