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嘭”一声大响,那火龙撞个粉碎,四散飞射,威势惊人。三才僧都想,这有何用,空自惊人,连我三人都破不开,如何能坏大师念经,这一句后便是我等胜了。
哪知火龙散去,等了一刻,铃铛还响,鼓却停了,三个和尚回头一看,但见鸠摩罗举着铃铛,口中停经,右手的鼓却只剩半截,竟是破了。
半晌,鸠摩罗望见天边鱼肚白,道:“这是什么剑法,不是四御剑手段?”
“好教你知我中原武功才是博大精深,这是天仙所创掌法,唤作‘东海三叠浪’。”
“用剑法施展掌法,贫僧输的不冤,厉害厉害。”
原来这一招正是斩却玉罗刹面具的剑法,攻于前伤在后,杀在外破于内,无形剑气一般,便是当年天仙洛雪那一掌化来,端的是厉害,也是李胜北指点声东击西,瞒天过海之策,终是胜了西域佛门第三圣。
群雄以和社为,拥着慕容飞三人上峰,又过一处断崖,只见临风崖边,飘然立着一个和尚。
有认识的道:“各位侠客爷小心,这是摩诃那。”
和尚笑道:“想不到中原有人识得贫僧。”
看了一遍,又说:“怎么中原武林都爱热闹?这本是佛门家事,缘何让许多人替他们出头。”
李胜北道:“你们和尚最是歹毒。不讲君臣父子之义,对君不忠,对父不孝;游手游食,不从事生产;剃易服,逃避赋役;盘踞庙产,剥削百姓,割截国贮;妖书邪法,恐吓愚夫,骗取钱物,想五帝三王时。无佛教,则君明臣忠,祚年长久,小乘更是腌臜,只修自我,都是自私势利鬼罢了。大乘自入中土,受我无相法,传我无极度,和你西域佛门却大不同。想我道门,清静无为,为世服务,惩恶扬善,求真为和,不分贵贱,修无行为法求不朽,养龙虎之气化白羽,盛世封山修行,乱世下山救人,才是真慈悲。我等非为少许和尚斗强,只是要你外来和尚滚出去。”
“施主大言不惭,定有惊人技业,那辩经说法的都去了少室山,能来此的都是争强好胜的,且看是尔等中原武林了得,还是我西域佛法高深。”
早有人跳出,
“和尚,你要怎的比试?”
“各位大侠请看,”摩诃那指着一处崖壁道:“这里平滑,贫僧手书一个‘佛’字,各位尽管施展手段,我佛印完毕,便是我胜,你们乱我一笔,损我一划,就算赢,如何?”
“这有何难!和尚不要后悔!”
摩诃那自袖中取出一物,竟是个镔铁犍锤,那锤头是个莲花,有些锋锐。
只见他行到石壁前,刚抬手,就有数人越众而出,拳掌相加,
“砰砰”作响,那用拳的,肩骨脱臼,用掌的,手腕翻转,又有踢腿的,腿骨都崩断。
又有人抢入,合击和尚腰腿,岂料和尚飞身而起,借着写字,躲过几招。
瞬息间从上到下便是两笔,再有使刀剑的跳出,削剁的都被犍锤挡下,点戳的也被闭住,摩诃那身形忽高忽低,辗转腾挪,转眼便只差一笔。
李胜北、龚十八两人抢出,趁和尚写最后一笔,正跳在空中,两人一左一右,拳掌齐出,原料和尚必要抵挡,不能写字,哪知摩诃那双手外翻,接住两人掌力,嘴里却咬住锤头,自上而下,一划而下,石屑翻飞。
突的天地间亮起一道电光,摩诃那三人落在地上,那字最后一笔,竟只有半截,不曾出头到底。
摩诃那低头一看,锤头跌落尘埃,被斩成两段,正要说话,头顶恶风不善,连忙跳开,只见写完的佛字分成二十几块,垮塌一地,石壁为之一空。
摩诃那低头不语,片刻后悠悠道:“好快剑!好利剑,好绝剑!”
慕容飞收剑于后,退后两步道:“我和社无恶意,不愿杀人,和尚你走吧。”
慕容飞惊天一剑,不但斩断犍锤,连写好的字都从石壁上削切下来,和尚自然不敌,这便胜了西域佛门第二圣。
待到了绝顶之上,只见黑石白雪之间,黄土青岩之上,禅定坐十几位高僧。
龚十八道:大哥谨慎,这厮想是阿弥多,号称西方古往今来第一佛,功力精深,又会妖法,这身边背后之人当是那些金刚罗汉尊者。”
早有人叫道:“那西来和尚,鸠摩罗、摩诃那都已败了,现和社龙头在此,又有众多英雄助阵,还不快快认输?”
“是呀,就磕个头,滚回西域去吧。”
众人哄笑,哪知对方一如无所闻,只是墨经。
早有人按捺不住,要上去分辨,哪知那十四和尚错落有致,高高低低,却是阵法,将来人一一弹开,并不伤人,也无人能近阿弥多。